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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的绝对不是你电影中所要表达的感情或者人性,被绝望的爱情打破的人伦,他们想要知道的也许仅仅是,你拍摄的镜头究竟是借位,还是真枪实弹?”
“乔深,你想这样做吗?”
乔深想了好久,问他,“你想怎么做?”
叶玦全身瘫软,趟在自己的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Art,whatisart?Whocandecide?
没有人可以得出一个确定的结论,每个人都跟随别人的议论。
把我们的作品蒙上一层高深莫测的面纱,放在卢浮宫里,它就是蒙娜丽莎的微笑,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她在笑什么,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人类历史上不朽的传奇,这就是艺术。”
由于叶玦的坚持,电影中所有裸露的镜头都最后确定被拍摄成为印象派的朦胧。
就是,似乎,镜头中是H,观众们好像知道是H,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是H,但是,所有人不用影评导读就知道那就是H,感觉的出是H的氛围,H的暧昧,H耳鬓厮磨,可是最后的最后,怎么看,还是看不出,那就是H。
这就是叶玦的作品,他的性格,他的风格和他的坚持。
今天的工作结束的时间,是午夜11点半。
勋暮生也在公司,他让我结束后到他办公室,然后一起回去。我上来之后,他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我则听见他用英语讲电话。
他就站在窗子前面,修长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因为在自己的办公室,所以没有穿西装外套,只是把它随意扔在他那把4万欧元的椅子上。
勋暮生左手拿着电话,额头和右手撑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对,我女朋友今年19岁,因为某些原因形成了选择性失语症,心理上的压力,她的声带并没有受损,只是平时无法说话,她是演员,却可以流畅的念出剧本上写的台词。嗯,嗯,嗯。华尔道夫博士,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请务必来一趟中国。我记得你有多次往返中国的签证,嗯,嗯,好……我为你订了明天一早从纽约直飞北京的头等舱机票,……好,到时候我派人接机,嗯,嗯,好的,再见。”
我悄悄的退了出去,因为这里铺满了厚厚的纯毛地毯,所以他应该没有脚步的声音。
靠在门边的墙面上。
我感觉自己的手指攥起来,松开,再攥起来,又松开。
我以自己的方式爱勋暮生的权利被剥夺。
只是,感情不会就这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