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 信函(3 / 4)
样,我这副老脸也不是专门贴他的冷屁股的,各自过活就是了!”
说到这里徐太监冷笑连连,“人家淮安侯跟我是老相识了,想给儿子谋个正经出身,给他出了整整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常女婿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进考场前还给我拉着脸子,好像人家拿的不是银子而是刀子一般。怎么,这会子出事了就想起我这个老家伙的好处来了?”
徐玉芝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心想要不是你仲连了此事,我家常柏就是稳稳当当的前三甲,还用得着如此担惊受怕,现下更是在大狱里待着。但是这话只敢在肚子里打个转,满脸堆了笑道:“义父您想岔了,我们只是不想给您再添麻烦。您看这不夏天要来了吗,我还亲手做了两套细葛布的内衣来孝敬您!”
徐太监伸出食指摩挲着案几上光滑工整的布料,终于满意点头道:“正好我也乏了想先洗个澡,你进来好好地服侍我一回。等我老人家高兴了,再指点你如何搭救常女婿出来!”
徐玉芝尽管来时就料到这老太监势必又要占便宜,听到了这话还是有些难堪。但是一想到表哥临走时凄苦哀求的脸色,心里又浮起一股子莫名不舍。两个人说不清谁拖累谁,道不明谁牵挂谁,落到如今这个尴尬地步就只有往前奔。兴许,好日子就在前头!
等徐玉芝把徐太监服侍得舒舒坦坦熟睡之后,才捏着有些酸痛的腰身悄无声息地走出内室。一边漫不经心地穿好衣服,一边胡乱打量着屋子的布置。
这间皇城根下的宅子她自成亲后就来得少,这内院还是第一次进来。这处内院一式三间,看着不大但是布置得富丽雅致。当门是一折七扇雕了山水人物的落地屏风,靠墙是一对红木四季花卉多宝格,罗列着数件羊脂玉或是寿山石把件,大迎窗前还附庸风雅地陈设了一张剔红漆面梅花书案。
徐玉芝暗自撇嘴,心想这老太监的家底真正是厚得很呐!去年跟常柏成亲时,这老太监拿了近五千两的私房银子出来置办嫁妆,按说待她不差了。可是照她来看,这么一个孤寡老人无亲无戚的,打发她的嫁妆应该还要厚上三成才是正理。
正在腹诽之际,那半开的书案抽屉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纸角,徐玉芝鬼使神差地就走上前去扯了出来。
那是一封请托书,信中言辞恳切地诉说了两人多年的交情,又忆及两人的种种不易。后半页却是话题一转,说自己已过花甲膝下唯有一子,心气高远却时运不济。若是能得贵人相助,势必会一飞冲天。为此,愿将东顺大街三间铺面双手奉上……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