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 信函(2 / 4)
笑容,拂了拂她脸颊边的散发,安慰道:“你义父在京里人头比咱们熟悉,由他出面承办此事最好。如今我也不指望别的,只盼苟活得性命,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聚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徐玉芝心下稍安,低头寻思了一会冷笑道:“你进去后先不要胡乱说话,我义父和国子监的教授熟悉,才为你出头网罗了这桩生意,却不想是火石烫脚背的买卖。牵一根藤底下的枝枝蔓蔓都要抖露出来,他们要是站干岸看热闹,你就把他们全部抖露出来不迟!”
常柏自然省得,他心底原本就是这般打算的。两人叮嘱了几句,又到厢房看了一眼儿子,这才施施然地跟着军士们出了门。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惹得一众军士重新打量了这人一眼。
徐玉芝站在檐下仔细思量了半天,回头吩咐奶娘和保姆嬷嬷们把儿子看好,自个坐在妆镜前仔细描眉抹粉妆扮了半天,才叫丫头在巷口雇了一顶青布小轿。上了轿子之后吩咐轿夫直直去恭俭胡同,那里有一处宅子是义父徐琨不当差之时的私宅。
徐玉芝在精致的小花厅里等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见穿了一身青色内监服的徐琨不紧不慢地踱着方步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殷勤笑道:“义父这是进宫当差去了吗?从登州回来后,您老人家肩上的胆子越发重了,我好几回过来都没瞧见您在家里头!”
徐太监抬起有些浑浊的眼睛望了一眼因为生产而显得更加丰腴的干闺女,笑得有些意味莫名,“我这老胳膊老腿受不了登州的湿气,好在秦王殿下还给我两分薄面,走哪儿都惦念着我。这不就跟着他前后脚回了京城,任了惜薪司一个小小的主管。每日早上悠闲去宫城点个卯,回来就混吃等死罢了!”
对于这老太监猥琐的眼光,徐玉芝是再熟悉不过,心下不由暗悔今日不该穿这身樱桃红显身材的掐腰百褶裙。但是眼下不是琢磨这些事的时候,连忙将丈夫常柏被东城兵马司的人带走问话的事情说了出来。
徐玉芝言毕,拿了帕子搽拭眼角恳切道:“女儿自从嫁了他,就打算粗茶淡饭的过一辈子。住在银匣子胡同时一向安分守己,连义父您老人家的招牌都没有打出来过,就是怕给义父您招惹麻烦。没想到那群人欺负人专检软柿子来捏,义父千万要给女儿做主。”
徐太监压着嗓子像女人一样咯咯笑了一回,才捂着嘴道:“好了好了,你那点花花肠子用得着在我面前遮掩吗?我给常女婿弄了国子监的名额后,他就成了白眼狼怂恿你跟我生分,就怕沾染一个勾连内宫太监的臭名。他一派清高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