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濯清涟(5 / 6)
化、职业化。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一些所谓“新潮”评论家,一方面通过“重写文学史”等方法,重估“革命文艺”,逐渐将其边缘化乃至污名化;一方面通过褒扬“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及其代表作家,树立了现代主义乃至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合法地位,实现了审美领导权的更替,而他们也在这一过程中确立了自己在评论界的声望与权威。
应该说,在这一过程中,一些“新潮”评论家还是很有精英意识和专业精神的,这使他们的评论不仅“新潮”,而且也有一定的“水准”。但是,随着中国社会市场化进程深入,随着消费主义流行,这种精英意识和专业精神也逐渐云散,这种专门化、职业化的批评范式也逐渐失效,文学批评门槛越来越低,标准越来越随意,逐渐市场化、世俗化乃至市侩化,大致到1990年代中期文学批评就已风光不再。
由于一些“新潮”评论家是以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审美领导权取代现实主义,尤其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审美领导权的,因而,他们在进行文学批评时不仅不能保持客观,而且还相当偏执。
比如,在“重写文学史”时,他们对革命文艺几乎全盘否定,而对与他们“同时代”作家的作品则不遗余力地予以褒扬、肯定。比如,在谈到“红色经典”时,有“新潮”评论家一口咬定“这个概念不科学”,因为,“只有经过漫长时间的考验,千锤百炼,精益求精,才能够称为‘经典’。在中国这样一个文化传统源远流长的国家,如果要找经典作品,只能是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经过时间考验的作品。而所谓当代文学史发展到现在也才五十多年。
‘红色经典’,这个概念本身对‘经典’这个词是一种嘲讽和解构”。在这里,时间长度是经典与否的唯一标准,然而当谈到他们的“同时代”作家贾平凹的长篇小说《秦腔》或余华的长篇小说《兄弟》时,这个时间标准就失效了,他们就不假思索地将贾平凹的《秦腔》与沈从文的《长河》比肩,将余华的《兄弟》与拉伯雷的《巨人传》并排,直言“《兄弟》是当代的一部奇书,对余华来说,似乎也是意想不到的从天而降的创作奇迹”。
这样高的评价,简直比经典还要经典,可他们可能忘了,这两部作品距离他写评论文章不过几年时间,真不知道他们是以怎样的标准将其奉为“经典”的。这种只看重“同时代人”的偏执,也是当下批评标准混乱的一个表象。他们对70后作家的评论,也或隐或显地存在这样的问题。
可以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