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前世 她脸颊泛着绯色。(3 / 6)
似在期盼着什么。
鹤川立在榻前连连叹息:“你这般模样,少夫人若知道了......”
鹤川话未说完便被他抬手制止,他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吩咐:“谁都不许告诉她。”
彼时沈支言只当他是寻常风寒,加之这人素来行踪不定,竟未察觉异样。直至许久后她才发现。
她立在他的榻前,望着那张消瘦得脱了形的面容,心头蓦地泛起酸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借着替他掖被角的动作,悄悄拭去眼角的湿意。
那一日,她亲自熬了参汤一勺勺喂他,又取了书轻声诵读。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一直陪着他。
经此生死大劫,薛召容的性子好似被岁月磨去了一些棱角。再不见从前那副虎狼似的咄咄逼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亲手给他煨了半个月的鸡汤,待到他终于能利落下地行走时,庭前的红梅早已谢尽,二月的春风正温柔地吹着。
她时常暗自惊异,薛召容莫不是铁打的?那样重的伤,刚能行动便又外出办差,动辄十余日不见踪影。
春去秋来,寒暑易节,这半载光阴里,他们二人似近似远。偶有争执,十之八九都因为她的表哥何苏玄。
每每听闻何苏玄在外头胡言乱语,薛召容便似被踩了尾巴的猛兽,回府便将她抵在床上,非要折腾得她钗横鬓乱才肯罢休。
这般日子倒像含着黄莲的蜜饯,她渐渐学会咽下苦涩,也不再奢求更多。
最后一次争执,他们足足冷战月余,无一例外,还是因为她表哥。她实在想不明白,成婚这么久,他为何还对何苏玄耿耿于怀。明明她与表哥早已疏远,偏他总要旧事重提。
她不知道表哥在外头到底说了什么,又怎么挑衅薛召容的,但是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她暗中托二哥警告过何苏玄,不许他再散布流言。
自此以后,薛召容再归家,身上的戾气就消减不少,并且还经常送礼物给她,时而是鎏金点翠的步摇,时而是苏绣的团扇,时而是从西域带来的螺子黛。
她摩挲着妆匣里越积越多的物件,发现他们都在慢慢改变,都在学着如何温柔的靠近。
只是,近来亲王府风波不断,透着不祥的预感。
这日,薛召容从外归来,看到她后,先是红了眼眶,又温声道:“今日我陪你到街上逛逛可好?成婚这么久,我还从未带你好好游玩过。”
她惊喜地眼底倏然亮了起来,忙不迭应下,转身便回房梳妆。她换了一袭淡粉罗裙,衣袂上绣着层层叠叠的海棠,发间簪着他前日送的那支累丝嵌玉簪,衬得人比花娇。
待她收拾妥当再出来时,整个人明艳得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