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番外5（2016 春夏）（6 / 6）

　　姜皙脸更红，羞得拧他大腿：周围都是街坊呢！

　　夜幕早就降临，邻桌坐满了人，热闹起来。

　　隔壁卤味店门口，中老年人聚在一块下象棋。围观者指点江山。

　　春夜清凉，出来散步的人不少。

　　街对面花店里，老板娘正清理着废弃的花材。

　　入夜，街上车辆不多了，偶有公交载着寥寥的乘客经过，红色的数字在显示屏上闪闪发光。

　　到站的人们，有的直奔小区而去；有的在街坊店里买糕点、零食、日用品；或钻进便利店、花店游荡一番。

　　姜皙吃着烧烤，喝着可乐，听姜添跟许城聊起学校乐队的情况。

　　她抬头，看见头顶暗绿色的伞一样的树冠，映着春夜墨色的夜空。

　　周遭人来人往，空气里弥漫着烧烤、水产、酱料、蛋糕、塑胶、鲜花混杂的生活气息。

　　一家又一家小小的、便民的、朴素的店铺钩织成誉城繁华城市这一角的平淡烟火气。

　　她长久地望着这条街，忽而发现，这样平凡安全、简单幸福的日子，早已像这罐可乐一样，湿润地结实地握在她手心。

　　她静静感受的这一会儿，余光察觉许城亦在长久地在看她。

　　她一转眸就看见他安静的眉眼，目光隽永，深深如夜。

　　而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她知道，她所感触，亦是他心所想。

　　*

　　很快，高考临近。

　　7号那天，许城早起送姜皙去考场，路上问：“紧张吗？”

　　她痛快摇头：“不紧张。”

　　“真的？”

　　她一握拳：“嗯，要是没考过，就下次再努力。”

　　许城愣了下，很快就笑了：“行！陪你。”

　　姜皙考完第一科语文出来，见许城在一堆等待孩子的家长人群里，远远望着她，冲她扬手。

　　她惊喜地扑过去：“你怎么等在这儿？”

　　许城接住，拥她入怀，笑：“别的考生都有家人接，你当然也要有。”

　　姜皙抬头：“是吗？我没读过高中，不知道这种仪式诶。你高考完也有人接？”

　　“没有。接不接都不要紧，不是多大事儿。”他说，“但我就是想接你。”

　　之后的每一科，他都在考场外等候。

　　直到最后一科结束，姜皙走出学校，许城捧着很大一束玫瑰，祝她凯旋。

　　那束花很大，盈满她的怀抱，馨香扑鼻。

　　那个夏天，姜皙和许城去了上海迪士尼，还顺道去了趟乌镇。

　　不久后，成绩下来，她考上了美术学院。

　　她要读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