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掩护他(4 / 5)
鲜蛇蜕与蛇血,这是花银子从捕蛇人手里收来的,是制药的药材。”
申奉应指向另几只瓷缸:“这些也是?”
陆瞳把油灯递给银筝,自己走到另外几只瓷缸面前,将盖子掀开,请申奉应近前看。
另外几只瓷缸里依次是蝎子、蜈蚣以及蟾蜍。
申奉应一言难尽地盯着陆瞳,许久,才开口:“陆大夫,你这是要炼蛊?”
他一个男人看了这些东西都觉得心慌气短,偏陆瞳一个弱女子神情毫无波澜,像是很乐意与这些玩意儿打交道。
若非他对西街比较熟悉,申奉应简直要怀疑自己是进了阴间的医馆。
“申大人不知,药有七情,独行者、相须者、相使者、相恶者、相反者、相杀者。”
“相杀者制约彼此毒性,这些毒物放得好,也是救命之良方。”
申奉应听得云里雾里,再看一眼厨房,除了几只瓷缸再无可疑之处,便招呼身后铺兵先退出去。
铺兵们随申奉应离开厨房,走到小院,外头朔风正盛,片片飞雪飘絮般落到人身上。
申奉应路过小院梅树前,想到上回来也是这般,气势汹汹将医馆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没来由生出几分心虚,还有一丁点惭愧来。
按理说,他对陆瞳,其实并无什么恶感。
上回这位陆大夫和殿前司指挥使裴云暎合伙在军巡铺屋门前上演一出好戏,为的是将文郡王府拖下水。后来的事申奉应也知道了,裴云暎的姐姐——文郡王妃顺利和离,搬离文郡王府,而那位雇凶杀人的侧妃,连带着宫里的娘娘一同倒了大霉。
申奉应清楚自己被裴云暎当靶子使了,也做好得罪文郡王,迟早滚出军巡铺屋的准备。谁知此事过后,自己的上司却亲自寻他说话,对他嘘寒问暖了一番,还通情达理表示此事他左右为难,但处理得极好,日后免不得升迁。
这饼画得能否充饥暂且不知,但至少让申奉应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
他也明白,定然是裴云暎同军巡铺屋这边打过招呼,免得他事后被文郡王刁难。
申奉应当时对裴云暎恶感便消散了不少。
今夜若不是城守备那头下令,他也不会大半夜的来找陆瞳麻烦的。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陆瞳顿了顿,蓦地咳嗽了两声。
申奉应一个激灵,忙朝她看去。
因夜里开门出来得匆忙,陆瞳只披了一件单薄外裳,里头穿了件素白中衣,簪花已经卸下,乌色长发垂至胸前,她生得很瘦弱,神情无辜又懵懂,站在风雪下的灯色中,像一支迎风绽开的雪白玉兰,弱不胜冬寒。
佳人病弱,立刻教申奉应生出一丝怜惜与自责,赶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