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2 / 10)
年生死相隔,胸膛就跟蓄了一腔无处泄闸的水似的,堵得慌又悸动得慌,唯有离得她近一些,心潮方能平复少许。
他很清楚,无论信王做什么,也无论她会如何,他都不可能袖手,哪怕这会儿她嫁给了旁人,他都能抢回来,遑论一个克妻的名声。
底下,时不时有纤细胳膊撩动水花的声音,时不时有几句娇俏碎语,王书淮第一次对这些琐碎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触动。
谢晖为人也有些城府,翌日他并没有入宫直接拒绝长公主,只是告病在府并未上朝,消息传到长公主耳朵里,长公主便明白意思了,她看向身侧的国公爷,
“谢祭酒此人明达内敏,性子又孤拗,若是强行赐婚,恐惹起风波,他今日不上朝,实则便是拒绝的意思。”
国公爷脸色极是难看,心情更是复杂。
这传言说的是王书淮,实则骂的是他。
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结亲不是结仇,强求不得,随他去吧。”
到了姜氏和二老爷这里,听闻儿子被人披克妻的命,连着早膳都给气吐了。
“去去去,去给我找到那个道士,将他碎尸万段,什么害人的玩意儿,克妻这种事能随便说嘛。”姜氏可气哭了。
她儿子才貌双全,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是响当当的状元郎,姜氏原本腰杆子挺得直,拿着鼻孔看人,只消等着媒人上门,好好挑个全备的儿媳妇,结果儿子背个克妻的名声,一朝从天上跌入泥底,恐议婚艰难了。
“天杀的,是谁在害我们淮儿!”
夫妻二人在宁和堂气势汹汹闹了一阵,到最后吞了一肚子苦水无处排解。
把道士杀了又如何,克妻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若是没有王国公王赫那桩事还好,有祖父“克妻”在先,孙儿这事不信也得信了,可是他们上哪寻个长公主那样的妻子来镇住儿子的命格?
姜氏可愁哭了。
更愁的还在后头。
那明贵哭哭啼啼来到二老跟前,跪下道,
“二老爷,二太太,快些想个法子吧,咱们哥儿不吃不喝,连着翰林院也没去了,告了两日的假,人便蹲在谢家后巷那颗老槐树上不肯回来了。”
姜氏将泪一抹,唬了一跳,“什么意思?”
明贵说的真是她儿子书淮吗?
她家书淮起早贪黑,笔耕不辍,都恨不得睡在衙门,如今衙门不睡了,睡谢府后巷那歪脖子树上了?
明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