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4 / 5)
,他已说多了。
舜音一瞬间想起了许多,心底莫名扯紧,口中却已先于思考出声:“虞郎君应听闻过我封家旧事,有些事凭只言片语难断事实,一句‘可惜’,也许不能代表什么。”
虞晋卿脸色凝固,似难以置信:“我见女郎突至秦州,以为女郎心不在凉州,一有机会便归心似箭,却原来你并不愿返回长安?”
舜音蓦然无声,似乎从未想过这些,许久,浅浅还礼:“虞郎君慢走,我已受你诸多恩惠,不敢再承恩情。”
虞晋卿默然站着,心中只留下了她那句“恩惠”和“恩情”,眼前她已走出去了。
封无疾见她出来,立即上马,队伍即刻就走。
舜音坐到马上,又向亭中欠身点头,请他沿途保重,扯缰离去……
一场秋雨急落急收,马蹄踏着半湿的道路,回到了秦州城。
封无疾一路打马,又扭头往后看,他阿姊后面这几日赶路话更少,也只是前日在路上,将贺舍啜暂时被带去凉州的事向他交代了一下。
人是穆二哥抓的,先让他带走也应该,何况他也阻拦不了。
马过城中,他看看前路,回头提醒:“到了。”
舜音抬头看一眼路边,已到他住处,下了马背。
封无疾过来牵了她的马:“阿姊莫非耳朵还痛?”
舜音摇头:“没有。”自穆长洲走后,连日都没再痛,大概她注意都被转去了别处,手不觉又按一下心口。
封无疾道:“那便是那日虞晋卿说了什么,让你这几日都心思不定的。”
舜音解了披风,迈入院门,长睫一敛,掩了眼下青灰,什么都没说。
天就快黑,婢女在她住的房中点亮了灯,照至廊前一片绰绰暗影。
她走到廊上,忽而看见她母亲的身影,停下脚步,隔了几步远,谁都没说话。
封无疾已快步上前,扶住郑夫人:“母亲,我有要事与你说。”
郑夫人看着她,眼中灰败,一如当初:“你们出去报仇?”
封无疾小心朝舜音这边张望,插话道:“是我自己要去的,与阿姊无关,人已抓住了,是阿姊抓的!”
舜音说:“不是我抓的,是……”她顿一下,说出那个名字,“穆长洲,你自然知道他。”
郑夫人板着声:“我知道,你夫君。”
舜音一怔,喃喃重复:“没错,我夫君。”
似也没话说了,她朝郑夫人身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