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浴室吻(3 / 13)
一句,东西是钟小姐捡到的。
手指收拢,无事牌的棱角深深印进他掌心里,那瞬间的心情如何形容?没有失而复得,好像只是忽然明白,他真正在意的哪是一枚无事牌。
不日,从旁巍那儿得知她去了沛山给朋友当舞蹈替身,拍戏现场出了事故,又下了大雪,不知道受伤的人是不是她。
决定去沛山找她,不是因为想明白她想要什么,而是想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想要她,失而复得。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迷恋上的是怎样一个小姑娘,多贪心,问人要爱,很多很多。
身边人如盛澎旁巍,多多少少都有些小赌怡情的嗜好,沈弗峥没有,场合上抹不开他才会玩一玩,并且在赌桌上没有胜负欲,心情好还会故意给同桌的人喂喂牌。
朋友圈里皆知,沈四公子十有九输,没有牌瘾,约他赌钱的场合也少。
就像他很少在人前抽烟一样。
珍惜自己的欲望,也忌讳展露贪心。
钟弥是和他截然相反的人,对于自己所需所求,她毫不遮掩,诚恳到能在他们言语拉扯到几乎快吵起来的时候,说一句:“我想要的是一个不清楚,一个会为我发疯失智的男人。”
这句话,既叫他一瞬明悟,也造成巨大冲击。
他把她按回柜子上,吻得很粗暴,心思却不集中,像一种难以置信的试探,带着一点惩戒意味,全然是俯下视角,甚至在唇与唇之间的每一次厮磨里,都像居高临下在问,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他一直知道和钟弥的年龄差距,但却从没真切感受过这种因年纪不同而产生的思维壁垒。
直到那个吻结束,他像说完一番金玉良言一样,很认真地问她:“弥弥,你确定想要被这样对待吗?”
她没有说话,脸通红,像被亲懵了,但看着他,心跳砰砰的失语表情,也不需要答案了。
他自负大她许多岁,应该是老师,实际上,是钟弥给他上了一课。
她真的喜欢。
小姑娘不要金山银山,不要经验道理,也对在他肩上踩一脚去看看更远的风景不感兴趣,她要在意,要喜欢,要当下的开心。
他陷进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绪里,像兑了水的柠檬汁,酸与涩都淡到不易察觉了,是一种过期的自责和愧疚,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下一个吻里,捧着她的脸,吻得格外温柔。
血本无归的赌徒几乎都败在一句话上,我总不会一直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