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 / 5)
势无比逼人。
恍惚间,他看着赵不息的脸,仿佛看到了端坐于高台之上俯视天下的那位始皇帝。
赵不息又进一步,声音更大了一些,眼神锐利:“请周先生以血染此鸟。难道您还要再出尔反尔吗?”
周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赵不息的这句话如一根麻绳一样狠狠缠绕在他的心脏上,迅速收紧,周禀不禁胸膛上下浮动,大口喘气,仿佛这样就能将赵不息的这句话甩开一样。
“请——周先生以血染此鸟!”赵不息又往前踏了一步,她的眼神十分锐利。
她的声音更大了,大到在场的上百人都能听清楚。
人群中有吸气之声。
这是要用“名”来逼死周禀啊,此时士人皆是重诺,商君立木为信,晋文公退避三舍,尾生抱住而死,皆为世人称道,尤其儒家更是重义轻生。
赵不息死死揪住周禀先前曾说要以血染红出版府前的石鸟,却又以史书之名来逼压周禀。
要不然就死,死后史书上留下“不仁不义,无理取闹”的骂名;要不然就狼狈逃走,留下一个“反复无常,贪生怕死”的骂名。
如今周禀死也不是,也不死也不是,当真进退两难。
这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周围围观之人中不乏聪明人,很快就理顺了思路,倒吸一口气,骇然的看着赵不息。
此时已经有许多人心下后悔了,你说好好的干嘛看着人家年纪小就觉得人家好欺负呢,也不看看她爹是谁,秦始皇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就能顶着压力举国之力修建郑国渠了,他女儿十四岁的时候难道就能好欺负了吗?
现在倒好,骑虎难下了吧,赵不息收拾完了周禀,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了呢。
周禀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压到了最低,分明是深秋,可周禀的额头却满是汗水,汗水顺着他的脸上的皱纹沟壑流进衣领,他的指甲死死的陷在肉中。
“儒家弟子莫非都是反复无常之辈?”赵不息轻飘飘放上了最后一根压垮周禀心理防线的稻草。
周禀惨然一笑,闭了闭眼,长叹一声:“我之名如草芥,岂能因草芥而让儒家之名受损?”
话罢,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死志,慨然而撞向石鸟。
倒是让赵不息吓了一跳,这老头说撞还真撞啊?不再理论理论吗?
不是,她派去找淳于越的人还没回来吗。
“逆徒!”
好在赵不息等到了她要等的人,淳于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