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0 / 16)
他算是明白了,乖巧和温顺都是装的。
也不知在他面前,她有几分真面目。
宁晏回眸悄悄看他,恰恰撞上他眼中不咸不淡的冷讽,她躁得面颊泛红,薄薄的脸皮儿在艳阳下娇艳欲滴,索性策马离着他远一些。
燕翎更气了。
戚无双发现了宁晏的长处,自然是集中火力不给宁晏碰球的机会。
一直插科打诨的燕翎,总算舍得出一份力,四两拨千斤地给她划下一方安虞。
宁晏这才发现,一贯面无表情的男人,也有疏狂肆意的一面,他轻松自如地挑杆,眉宇里带着几分轻倦与漫不经心,马球顺着他球杆滚落在杆心,又被他行云流水的一带,滑在她杆下,她奋力一击,马球在半空划过弧度,直落球门。
“太棒了!”
“晏晏,好样的!”
比赛轻而易举赢下。
宁晏心潮涌动,与迎面而来的淳安公主击掌庆贺,下意识扭头去寻燕翎,却见他不知何时已下了马,那球杆也被他随意扔至在一旁,只留给她一道清峻的背影,大步离开了。
宁晏苦笑一声。
燕翎去了营帐,有人私自入山狩猎,跌落山坡,燕翎对这一带熟悉,亲自带着侍卫入山搜寻。
宁晏这一夜依然住在淳安公主的寝宫,燕家这头大约也听到了些风声,晓得宁晏与燕翎出了些岔子,是以也不敢闹出什么风波来。
燕翎半夜方回行宫,回了内寝再一次面对空空如也的床榻,眼底戾气横生。
她这是不打算跟他过日子了?
翌日回程,宁晏犹豫着要不要回天羽殿帮着燕家料理家务,虽是要离开燕家,只是最后一班岗她得站好,却被淳安公主拦住,
“你何必去看家里弟媳的脸色,你若不放心,我这就安排一个内监过去帮忙。”
燕家或多或少听到了风言风语,定要笑话她。
宁晏也不是非要露面,只要事情能安排妥帖便可。
淳安公主将自己的管事牌子差遣去了天羽殿,他到天羽殿时,发现燕家下人有条不紊地抬着箱笼搬上马车,人人大气不敢出,正疑惑着,抬眸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廊芜下,竟是燕翎亲自在管事。
管事牌子韩公公心里打了几个旽儿,先上前作了个揖,面上笑融融道,“原来是世子爷坐镇,世子夫人昨个儿不太舒服,着了些凉,公主留她养病,特遣老奴来看这些,既是世子亲自操持,老奴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