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孟负山依然,询因等待中。(5 / 9)
陈家树随意勾了一套,将菜单传递给孟负山和阿宾,接着问侍应:“这是怎么回事?上边在演什么?”
侍应只是恭谦回答:“一点点小小的余兴节目。”
“或者说沉浸式体验。”坐在旁边桌的人插嘴。
这里大家都戴着面具,大家都谁也不认识谁,倒是省去了记住彼此称呼的麻烦。
“沉浸式体验?”陈家树饱含疑问。
“真人表演,实景演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隔壁桌说,“你不觉得这里的女人太过于木头了吧?虽然有几个比较热情,但绝大多数都像木头一样,一声命令,一个动作,这总归不美。所以大家想了个能唤起她们热情的办法。比如谈一场恋爱。恋爱令女人脱胎换骨。”
“认真的?”
“当然认真。”隔壁桌哈哈大笑,“就像莉莉是我A城市的老婆,芳芳是我B城市的老婆,两个老婆都是我老婆那种认真。不过啊,这里毕竟太特殊了,在外头无往不利的恋爱,在这里也不那么好使。那里头——”
隔壁桌向屏幕一努嘴。
“更多的时候,是在扮演实景逃生。”
“实——景——逃——生。”陈家树将这四个字重复一遍。
“很多女人都想要离开这里,我们也能够理解,所以我们给她们希望……”
“能离开吗?”
这是孟负山想问的话,但问题并不从他的嘴里出来,问出这句话的,是阿宾。
沉默寡言的阿宾,第一次在陈家树吩咐以外开口。
陈家树对此十分宽容,并未呵斥,反而以同样询问的目光看向隔壁桌。
“当然不能。”隔壁桌回答,“从这艘船下水以来,柳先生从未让任何一个女人离开过这艘船。”
前菜上桌了。
冷盘里头并不含油星,但从这只言片语中已经猜测到真相的孟负山,感觉到一股翻腾的恶心从胃里升腾到喉咙,这种恶心感无法呕吐出来,在喉咙中一直堆积着,变成石块,反向心脏垂坠压迫。
“……所以。”陈家树的声音也沉了沉,“你们欺骗那些女人。”
“是我们。”隔壁桌纠正,“这也不算是欺骗,在我看来,这世界上除了结果,不还有过程吗?赋予给绝望的人一些希望和期待,哪怕很短暂,不也是一种仁慈吗?”
坐在旁边的阿宾放下了筷子。
陈家树哼了一声,哼声中带着些许讽刺,以回应隔壁桌恬不知耻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