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4 / 5)
殷助理这时打电话进来,闻礼便暂时退出了车厢,但他忧心文斯,并没走远,就在隔壁铺位附近,眼睛不离开那半扇门。
这阵手机铃声也让文斯稍稍清醒,他抬手按按额头,总算卧铺上面的顶没那么坚硬,只是撞得有点晕,现在没感觉了。
用手机确认过,额头没红没肿。
否则头顶若是因为这样再添个大包,他就真的……
记起那个梦,还有梦的最后闻礼说的那句话,文斯捂着脸欲哭无泪。
他已经连续两天都做同样的梦了,如果说是因为受伤引发掉马危机,催生大脑皮层应激反应造成的,那文斯觉得刚到鸽雪山那晚他就该做梦了。
但实际不知怎么回事,从前晚他才做了这个梦。
第一次梦醒后文斯印象并不太清晰,除了惊醒初期还有记忆,后来就忘记具体内容,只不过面对闻礼时,莫名其妙就会心虚。
而今天梦醒,他记得比昨天清楚得多,记得闻礼怎样一点一点揭露他身上的伤,半逼迫地让他承认身份,最后还……还啃他的脖子。
文斯脸色忽红忽白,脑子里的画面自带颜色,那些场景好像真实发生一样,给文斯的体验除了惊恐,还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完全说噩梦也不是,说春梦更不是,总之又惊又怕又羞,百感交集一言难尽。
文斯低咒了声抱住脑袋,万千思绪过后只剩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掉马,一定要捂好马甲,否则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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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站,殷助理开车来接,闻礼提出送文斯回家。
文斯本想拒绝的,但殷助理看到他,问,“文玟先生好像脸色不好?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
文斯当然没病,纯粹拜他老板所赐睡眠不足,他道声谢,“没有,就是缺觉。”
但这样一来,文斯觉得自己状态差到连殷助理都能看出来,那要是不让人家送,估计他和闻礼两个会一起坚持。
于是就答应了,上次殷助理送过文斯,还记得他家在哪,不过他当然不知道那是文斯的障眼法,实际位置并不在那。
这回车直接开进小区,文斯随便指了个楼,然后拉着箱子假装进入门洞。
听到外面车子发动开走,他稍微待一会儿,才又出了小区,往自己租屋的方向走去。
这小区车行道与人行道分开,为安全美观,两者之间还隔着茂密的绿化带,每隔一段距离有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