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5 / 7)
,把肩上那只冰凉的手拿了下来。她步子有点软,走路跟在飘一样,也顾不得脏不脏,晦气亦或是不晦气的,手扶在棺椁边沿,将其余未看的棺俱看了一遍。
那些棺椁里俱躺着白骨,只有方才那一口空空如也。
容离气息一急,免不了吸进些许尘烟,冷不防咳了个天昏地暗。她慌忙捏起袖口掩在了口鼻前,趔趄着朝华夙走了回去,身子虚,眸子却精亮,“其余都不是空的。”
华夙微微颔首,十指攀在了那空棺上,倾着身似要把脸凑到棺椁里。
容离看得心惊胆战,若是死人躺过的棺椁,就算是把刀架在她的脖颈上,她都不会倾身靠近一点。这些年,她没少遭人嫌厌,她自个儿也知道,这阴间玩意儿是有多晦气。
晦气的东西多看一眼,都怕折寿。
可华夙当真倾身靠近,那黑沉沉的袍子还曳在了棺椁边上。
容离心一急,伸手想把她那袍子给捞起来,手刚伸出去,便听见华夙道:“冷木的气味。”
探出的手蓦地一顿,容离怔住,“冷木……是什么木?”
华夙直起腰,“洞溟潭里长着的杉木,杉木的树皮下长着冰,冰上有数百圈同心环纹。”
容离记得这鬼先前提及的洞溟潭,如若她娘当真是在这空棺边被抱回去的,岂不真与洞衡君有什么牵连?
她轻声道:“还有……这样的木?”
华夙看了她一眼,把散至脸侧的碎发拨到了耳后,提着黑袍便把腿……
迈进了棺椁里。
这黑袍当真长,这一提,露出她穿在底下的一双绣鞋。
墨色的绸缎,其上用银线绣了些古怪的金文。
容离只看到一眼,华夙便松开了手,那丝滑如泉的黑绸又盖了下去,把那双鞋遮了个齐全。
“你……”容离倾身靠近,愣愣看着这鬼笔直地站进在棺椁中。
华夙垂着眼,默不作声地站了一阵,似是颇为不满,眉头皱了起来。
容离甚觉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华夙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前。
容离陡然噤声,眼睁睁看着这鬼躺了下去,她微微倒吸了一口气,杏眼瞪得圆圆的。
没想到这棺椁还挺……合身,不宽不窄,分外适合,想来这原该躺在棺椁里的人与她身量相仿。
华夙躺在里边,缓缓闭起了眼。那狭长的眼一闭,平白少了几分薄情和孤高。
她就这么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