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晚归（4 / 5）

呢？问了又有什么用？

顾简尘目光流连在陆貅脸上，最后凝在陆貅凉肃的眼里，很久很久。

那双醉酒的眼睛似乎更加迷蒙，又似乎闪着清晰的光，渐渐的，一切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玻璃花般的水。

世界好像静了下来，顾简尘探出一只手点在触屏台灯上，黯淡的灯光彻底熄灭，室内漆黑一片，顾简尘轻轻呵着气，说：“我知道，你是我爱的人。”

陆貅蓦然怔住。

怔愣了片刻，倏忽想起顾简尘喜欢的那个女朋友，荡漾的湖面顷刻间冰封。

他似乎为得到‘应该的’答案而松了口气，可那口气尚来不及吐出口，就被另一块巨大地，沉重的石头堵住。

他无比真切地希望顾简尘能自在快乐地生活。与别人组建家庭必然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可真到这个阶段，他甚至对那些陌生人对顾简尘名义上的拥有都无法接受。

或许是……或许是因为没经过他的审核，没得到他的承认，他无法把好不容易变得开朗率真的顾简尘交出去。

他要看看姜海羽是个什么人。

他闭着眼睛沉溺在黑暗中，一心为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找合理的解释，刻意忽视了已经有了身体的燥热与渴望。

第二天，早早醒来的陆貅照例去厨房准备早餐。

不多时，顾简尘也爬了起来。

他还穿着昨晚陆貅给他套着的绒毛睡衣，额发凌乱，整个人都像个毛团。

陆貅做事时一向沉默寡言，顾简尘在厨房门口站了五分钟，他半个字都没说。

顾简尘转头起刷牙，中途又站在门口盯着人猛瞧。

洗漱完，顾简尘坐到厨房餐桌旁，声音沙哑打了个迟到的招呼：“早上好啊。”

陆貅：“……”

顾简尘：“你心情不好吗？”

陆貅蹙眉，斜睨他一眼，嘴都不想张，直接用眼神让他闭嘴。

顾简尘打个哈欠：“我帮你打下手。”

中途间歇性叨叨，递个鸡蛋，问：“怎么不和我说话？”

温个牛奶，问：“你是生我气吗？”

沉默一会，帮开冰箱，又问：“怎么一直臭着脸？”

“陆貅？陆貅？”

陆貅金口微张，仨字：“你很烦。”

顾简尘：“你怎么不理我？”

陆貅沉声：“在做事。”

顾简尘：“你嘴不闲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