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死就是死(6 / 9)
呢。”
“您要欠也是欠李观主,和萧……”
刘越话音未落,一道银光贴着他额发向后射去,旋镖铿然一声楔入石柱。
“你也跟了我好几年,这事我瞒了许久,就趁着今日跟你坦白罢。”
“总、总镖头?你没有被……”
“我总是不做亏本买卖的,但也不会不记恩德。”他的声音随马蹄消失在西雍长街,“叫弟兄们在这儿等我,若亥时还不见人影,就自己回去吧。”
刘越盯着入柱寸余的银镖,开始思忖自己得再练多少年才能有此等内劲。
夕阳慢慢染红了青霄一角,他的思绪也随着那尾端的一抹红穗飘飞翻卷,如火如蛇。
……
一蓬血花自萧放刀胸口迸出,随之而出还有那截断裂的剑尖。
何成则的第二剑没能再近她身——即便她已中器负伤、难以言语。
但她仍是萧放刀,这已足够把所有令人意外的结果变得不成意外。
她持剑的掌心已被冷汗浸透,浑身血气都聚在了肿胀发紫的右臂上,她的真气从没有如此兴奋活跃过,明炽在剑尖被逼出体内的一刹紧紧包裹着逞怒剑身,然后顺着碎石遍布的地面往前蔓延,像一条奔腾咆哮的怒河。
明炽映照着萧放刀的武功与情绪。
它是忠诚的朋友、默契的同伴、活泼的灵物,它憎恶分明、敢爱敢恨,萧放刀从没有也绝不会说她喜欢这份礼物,但她的确亲近而信赖它。
它不是无阙。
它只是许垂露的一件作品。
何成则亦清楚这一点,而他无法不厌恶、嫉妒、憎恨这个狐假虎威的赝品和它的主人。
夕照洒金,人影更长。
两人数个时辰的缠斗已他们看不到彼此之外的物事,真气逆行令乾坤颠倒,血溢口鼻令天地变色。
而他们知道,此役就要结束了。
一者生,一者死;一者生,另一者死;或者二者皆死。
萧放刀不认为自己能赢,何成则的武功、毅力、杀念皆不逊于自己,更有一点强过自己——他不怕死。
她甚至困惑,何成则当真愿意为了杀她而付出此等代价么?难道在他心中,没有比这更重要、更珍贵之事么?他不是最擅筹谋布局、计较得失的人么?
他眼中的专注不属于一个武林盟主,也不属于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它只属于一个武人。
这居然令萧放刀心生一丝羡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