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 躲我?(2 / 7)
着一本诗集,书页被镇纸压着,上面是普希金的《自由颂》,其中几行诗下面画着波浪线。
那几行诗是:
……
我憎恨你和你的皇座,
专制的暴君和魔王!
我带着残忍的高兴看着
你的覆灭,你子孙的死亡。
人人会在你的额上
读到人民的诅咒的印记,
你是世上对神的责备,
自然的耻辱,人间的瘟疫。
……
旁边,阮糖曾用她娟秀的笔迹写着几段话:封建的王朝覆灭了,世间仿佛已没有了封建的君主。然而,那封建的传统却根深蒂固地,流传于后人的思想之中。以国为单位的封建王朝覆灭了,以家为单位,亦或者其他团体名称的单位,又以无形之封建王朝的形式存在着。
人们传统着。
上位者要求下位者的臣服。
下位者在暴君的统治下颤抖,难以逃脱。
血缘是枷,情感是锁。
他们说,他们给了我生命。
他们说,他们抚育了我。
他们说,他们的血汗都为我抛洒。
而这,不应用金钱来偿还。
——那远远不够。
他们只想要统治,只要想要我匍匐在地的臣服,谴责的目光,失望的语调,尖刻的话语,都是惩罚的长鞭,无情地抽打在,幼弱的奴隶嶙峋的背脊上。
她说。
我想要光。
我想要自由。
我想要自由地呼吸,不必遭受任何指责。
她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违反道德良知,每一次灾难都积极捐款,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认真善待。
可是,每到周末,她便要穿着华丽的衣袍去到他们的宫殿里,被无情的目光和言语抽打,被审判,被践踏。
……
后面还有几行字,被凌乱的几笔划掉了。
书页上,有部分区域像是被洇湿后又干了的不平整。
阮糖将书页盖上,在书桌上的倒流香香炉上续上一支茉莉味的线香,毛色雪白的猫咪在门口仰头冲她喵喵叫唤几声。她在它的饭碗里倒了些猫食,手机“呜呜呜”地震动着,叮铃作响,不知在唱谁的悲歌。
她看了一眼,没接,交待了自己请来做家务的保姆阿姨一些日常,便回到卧室收拾行李。
铃声响了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