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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极其复杂混乱的情绪,却让人看不清楚,好像深渊一般,晦涩又深暗。
我坐正了身体,继续开车。
……
“你不是调查过苏离?”
我点头,“嗯。”
“查到了什么?”
我看着前面的路,路灯下,一层一层昏黄圆圈,一直到这条路的尽头。我摇头,“没有。”
良久,他像一个历经沧桑的人,漫不经心的诉说,“苏离……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却一直到她死,都把我牢牢钉死在‘朋友’这个位置上,……你也要这样做吗……爱丽丝?”
……
我轻轻问,“她是怎么死的?”
前世今生,以我对于勋暮生的了解,他才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因为‘苏离’有别的男人就杀了他男人,逼死她。‘苏离’的男人一直都有,简直就好像日生月落一般的客观存在,又不是‘她’跟了勋暮生又背着他偷汉子,给他戴上一个大绿帽。
‘苏离’,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我不记得了,所有信息被销毁,档案被封存,而当事人都三缄其口。
究竟发生过什么?
“自杀。”
“为什么?”
“因为……勋世奉的命令让我放弃她。勋家第一条铁令,君让臣死,……不能反抗。其实,任子熙说的对,我不是他弟弟,我就是勋世奉的一条狗。”
我不再说话,开始专心开车。
当我把车子停在这个种植着昂贵小草和花卉的园子的时候,勋暮生已经睡着了。他歪着头,躺在副驾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不自然的蜷缩着,以胚胎的姿势窝在椅子上。
我打电话上去给Max大叔,“大叔,我就在你楼下,七少醉了,你快下来帮我扛一下他啊!”
锁上手机,我扭头,借着路灯的光,忽然看到他的左眼角,有一滴眼泪。
那个谁说过的,死去的人其实很幸福,而被留在回忆和哀伤中的人,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抬起手指,我想要给他抹去那颗眼泪,就听见有人轻叩车窗的声音。
我回头,隔着玻璃窗,看到的不是Max大叔,居然是勋世奉!
我死也不想再看到的男人!
尤其不想在这个地方!尤其不想是今天、现在、让我看到他!
金字塔最顶端的人。
平日里,他气势太盛,每一次出行动用的安保人员等同于王室成员,他已经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