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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说,白面团大名叫做徐樱桃,小名是车厘子。因为这个徐樱桃听上去太像女孩儿了,所以他自己叫自己徐车厘子。原来有这么个典故,怪不得我和这个哥哥认识了这么久,他都不肯告诉我他叫什么。
这个名字是他爷爷给取的,他爷爷是大别山的劳苦大众出身,走过二万五的长征,喜欢用水果和农副产品给孙辈取名字,既卓尔不群,又绿色环保。
我很敬仰。
于是,我开始迸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这一回酒劲彻底的上头了。
车厘子说,“走,我们去找个朋友。有他在,这个戏赔不了钱。”
于是,廖安开车,徐樱桃指路,我在狭窄的车子后面睡觉。
廖安像所有渴望与众不同又不舍得花很多钱去与众不同的拥有充沛的小资产阶级情调的文艺女青年一样,她拥有一辆与街道上开着的那种黑乎乎一片的车辆的车主迥然不同的独特想法,于是开了一辆粉红色的大众甲壳虫。
我们三个人,此时都感觉特别有激情,就像是一群拥有梦想和才华的,出来自主创业的穷B。似乎,微软的BillGates、苹果的SteveJobs还有Facebook的MarkZuckerberg就是这样被诞生出来的。所不一样的是,我们坐在廖安的车子上,而Gates和Jobs都在他们亲爹的车库里,Zuckerberg则是在自己的大学宿舍里。
我刚闭上眼睛,还没睡踏实呢,车子就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二人转的茶馆,台上穿着肚兜抹着红脸蛋白鼻子的猪八戒背着他媳妇满场子乱跑,手中的小手绢还一抛啊一抛的。小舞台前面坐着一个秃头男人,穿着麻布的唐装,袖子挽起来,脚上一双内联升布鞋,没有好好穿着,脚后跟压着布鞋,把它踩成了拖鞋,他听着还摇头晃脑的。
徐车厘子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那个秃头一激灵,连忙回头,看见我和廖安,又看了看徐樱桃,“嘛事?”
“出来!”
“嘛事儿?有事说事,没事回家,我正忙着呢。”
秃头两只手指捏碎了花生豆,端着盖碗茶继续摇头晃脑的听二人转。周围吵的很,叫好的,哄嚷的,调戏小媳妇的,干神马的都有。
徐车厘子俯下身体,“出来,还是拍喜剧电视剧那事。”
秃头一扭脸,又看了看我和廖安,“就你们仨?”
我和廖安点头。
秃头,“车厘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人心太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