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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还是会被指配改嫁的。毕竟,西北经营中将士二十余万,大都是未婚壮年,若是能有家眷,也是朝廷恩赐造福、犒劳他们,他们自然感激朝廷。”
南巧这次是真愣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原来,在西北军营中的女子,竟然会是这样的遭遇。
苏满树见她不安,忙着安抚她:“你莫要怕,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我知道,你们女子讲究从一而终,忠贞不渝,为亡夫守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女子来说,真的就是最好的吗?”
南巧愣愣的望着苏满树,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苏满树说:“你们女子把贞洁看的如此之重,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当初吴嫂子不改嫁,她将如何生存?这里不是中原,不是京城,这里是西北边疆,所有物资均按照人头军需分配,一个寡妇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她会被活活的饿死的。何况,她如今再嫁,跟吴大哥恩爱幸福,总比整日对着亡夫牌位以泪洗面好吧?”
苏满树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咬文嚼字文绉绉的话,但是却如此的朴实耿直,说的又都是事实,让南巧根本无法反驳。她曾经学过的那些所谓的“从一而终”、“烈女不嫁二夫”的话,如今一经对比,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苏满树低了头,眼眸带笑的望着她,语气却格外的严肃:“南巧,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不要为我守节,尽量寻个好夫君,早日改嫁。当然,你现在想要改嫁,我也不拦着你。”
他的话音未落,南巧的鼻子就一酸,眼泪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
苏满树太过分了,他们明明还没做成夫妻,他竟然就想着死,然后不负责任的抛下她。
她哽咽着喊:“苏满树,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死的,会活着的!”
她记得上一次也是关于类似的话题,苏满树竟然从不会去设想以后,甚至抱着自己随时会死的想法。
苏满树见南巧又被他弄哭了,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了。他立即伸手,胡乱的替她抹眼泪,然后长臂一捞,直接将她打横抱进怀里,大步朝着家门口走去。
南巧原本在专心的哭,苏满树却忽然将她大横抱起,吓得她顿时就忘记了哭,急忙跟苏满树喊着:“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苏满树边走边说:“这外面天冷,你这一哭,小脸又该被冷风吹伤了!”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勒在她身上,像两个铁钳子似的,将她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