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 165 章(5 / 6)
的问:“你也是在怪孤么?”
这话反而令晏婴鼻尖一酸,坦然道:“奴才岂敢?奴才只是觉得殿下这一生,过得太过委屈。因为那道天雷,长这么大连个生辰都没有,还不如普通农户里的孩子。有一年,长公主在鲥鱼宴上送了文时候一根冰糖葫芦,殿下看得羡慕得不得了,趁着宴会人多,非要央着老奴带他出宫去找。结果出去晚了,集市都散了,别说糖葫芦,连个糖渣都没找到,殿下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别说了!”巫王猛然打断晏婴,好像身上一块伤疤被人生生揭了起来,快步朝前走了。
再往前,便是章台宫了。
晏婴本以为,巫王会向以往一样,不屑一顾。谁知,巫王竟忽然驻足,神色异常复杂的扫向这座令他恨了二十余年的宫殿。
这时,一个人影,提着个大木桶,从宫内低头走了出来。因走得太急,她根本没注意看路,一下台阶,便险些与巫王撞个满怀。
见撞了人,她也顾不上看来人是谁,便连声请罪,隐有哭腔,却始终不肯抬头。晏婴何等眼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惊讶的唤道:“隐梅?!”
隐梅也是一惊,抬起红肿的双眼,见是巫王,立刻吓得跪到地上,颤声道:“王上饶命,奴婢罪该万死。”
巫王这才记起来她。见她形容凄惨,穿着破旧,一双手生满冻疮,也不免有些怅然道:“起来吧。”
隐梅紧咬着嘴唇,手指费力的揉搓衣角,唇角翕动许久,似要张口,又顾忌着什么,挣扎许久,终于认命般,含泪提着木桶离开了。
晏婴望着她背影,不免生出几分猜疑,这隐梅乃巫后陪嫁丫头,向来唯巫后是从,怎么此刻倒哭得这样委屈凄惨,眼里还带着几分怨气。
他正想着,巫王不知何时已举步朝章台宫走去。晏婴大惊失色,不知巫王究竟意欲何为,忙疾步跟了过去。
巫后显然也没料到巫王会过来,过了许久,才容色惊慌的从内殿迎出来,拜行大礼:“臣妾叩见王上。王上怎么过来了?”
“这是孤的后宫,孤难道不该过来么?”巫王打量一圈,只觉这章台宫的气氛也和他的心情格格不入,困惑的细看片刻,才发现宫里竟换了颜色鲜亮的红玉珠帘,各类器具也崭然一新,甚至还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脂粉味道。
微微拧眉,正欲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看到了巫后精致的妆容和面上浓浓的脂粉。巫后脸色一变,正欲掩饰,巫王已如同吞了只苍蝇似得,冷笑一声:“有母如此,世子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