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齿印(5 / 6)
,“你还好么?”
罗敷很想跟他说一点也不好,全是他们害的。
吴莘捂着嘴角躲过袭击自己的玩意,瞟了一眼,是个床帐上的木夹子,“你这丫头怎么这般大脾气,覃神医就是这么教你跟上了年纪的人说话的?”目光又不怀好意地落在大氅上,“晏小公子也着实大胆。”
医师队伍里的人都知晓几分这位院判身份有所不同,那天在洛阳临走时都有人特意来送,他这番举动几乎可以算是逾越。
罗敷从大氅里费力地出头,不管喋喋不休的老医师,只望着方琼问道:
“你今天必须得说清楚,既然这件事与我有关系,我就有权利知道。况且我在洛阳都快一年了,现在却说我是被你们算计进洛阳的,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们对此闭口不言,请你不要认为别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过河卒!”
方琼又叹了口气,“所以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也从没问过他么?”
罗敷像被戳了一刀似的,眼眶突然红了,声音也抖得厉害:“关他什么事呀……”想起王放,头脑却忽然清醒了大半,“他一开始都不清楚我是谁,可是你知道,你连他也一并瞒着,你们方氏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她浅褐的眸子异常坚定,方琼默然良久,淡然道:“是,他以前约莫也是不知道的。”
他设计让她离开玉霄山,知晓其中缘由的人除了吴莘外大概只有容家和她已经去世的师父了。但此刻要说谯平安排她在南齐做官她师父丝毫没有预见,她打心眼里不相信。师父不会害她,当初她认为他是放心不下才让自己找到容家这个靠山,原来还有别的原委。
首要的事实是玉霄山与容家在多年以前有密切联系,揣摩他们两之前的话,似乎她离开居住多年的药庐入齐境是一桩暗地里的交易,“寻木华交给了匈奴”,应该就是通过她师父。但这都过了四十年了,她只是作为故人的亲属送给舅母抚养,怎么又扯上她了?难道说她师父做了某些十分令人头疼的事,就是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打算让她来偿还?
罗敷有点埋怨自己没有被教成一个头脑灵光的医师。
她笼着大氅,在烛光里注视着面前的人——生了一副晴光潋滟的相貌,但不管再怎么温润,心还是深沉得和海水一样。她对别人留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总是很固执,就像方琼,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她极大的压力。
“我现在纵然想和盘托出,你眼下也没有心力全部听懂,回去睡醒了可以来府馆找我。”
他语气疏离,罗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