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 恨意(3 / 4)
堂前的丽人又是谁?
徐玉芝红着一双眼睛缓缓地叙述事情的经过,“……大丫头紫苏情高义重,主动提出替换。谁料得她愚忠至此,竟想出以死替之的法子让我逃离,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她的恩情!”
女人的哀切的呜咽声时断时续,哭得狠时连连抽噎不已。常柏可以想见那日的惊心动魄,心里已然全信了,一时不由怜惜大盛,从衣袖里掏出手帕道:“我已央求父亲将她的尸身厚葬,只是用了你的名讳。”
徐玉芝捧了帕子哭道:“那秦王仗着位高权重,逼迫我不成便反诬赖我攀附于他。表哥我对你的情意可昭日月,如今紫苏惨死,可怜我连自证清白的人也没有。整日惶惶不安生怕他又来逼迫于我,一连好些天都不敢出来见天日。若非心里还存有见表哥一面的念想,我早就一头入了黄泉……”
常柏扎着手又痛又悔,想劝又不敢近身,“切莫想不开,秦王也以为你死了,不会再来逼迫你,后来还派了他贴身的侍卫送过来几百两银子。不过那日过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还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徐玉芝就有些羞赧地展颜一笑,“我漏夜逃出来后,不知何方才是我的去处。正在走投无路时,恰好遇着刚刚上任登州府守备太监的徐琨徐大人,他见我孑然一身孤苦无依,就大发恻隐之心收留了我。偏生我也姓徐,他说也许是前世的缘份,就收我做了他的螟蛉女。”
常柏虽觉不妥,但见徐玉芝华服金钗,衬得往日的三分颜色变成了七分,终究叹息了一声:“难得你碰到了好人!”
徐玉芝却有些不好意思,揉着手里的帕子垂头道:“义父虽是个中人,却生得一副怜贫惜弱的肠子,最是见不得女孩儿受欺辱。他又疼惜我,就打听了从前的旧事,对姨父姨母便有些迁怒。我苦劝了数日,义父偏偏一意孤行,往京中递了书函,姨父这才……丢了官职!”
常柏呆了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其中的意思,腾地站起身子急道:“终究是我负了表妹,有什么冲我来就是。我父我母纵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却还有十年的养育之恩,如何让他们受此磨难?”
徐玉芝忙不迭点头,急得眼泪又要往下淌,“我劝了又劝,偏偏义父是个孤拐性子,又心疼我从前受到的苦楚,无论如何都不肯听。表哥莫急,我已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义父,他必会让姨父官复原职的!”
常柏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一事,掏出随身荷包里香囊道:“从前我一年里不知要收到多少你给我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