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7 / 10)
婉烟微仰着脑袋,思绪放空了两秒,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眶,温热的液体便涌了出来。
林子恒治疗过的病人很多,遇到病人情绪失控也是常有的事,但这却是婉烟第一次将自己脆弱的情绪暴/露在他面前。
林子恒虽然是婉烟的心理医生,但她似乎从未认清两人的关系,对他一直都设有防线,以至于两年来,林子恒亲眼看着婉烟在自己的情绪里越陷越深,却无能为力。
婉烟的脸埋在掌心,此时像个卸掉铠甲的战士,纤瘦单薄的肩膀轻颤。
林子恒将手中的餐巾纸递给她,斟酌之后,语气温和道:“你是不是见到了陆砚清?”
闻言,婉烟抬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鼻尖也是红的,她接过林子恒递来的纸,毫无偶像包袱的擦鼻涕,“你怎么知道?”
林子恒笑了笑,眉眼温和:“能让你情绪失控的,应该就他一个人。”
说得也是,婉烟自嘲般扯了扯唇角:“如果他不出现,我都以为我快好起来了。”
可是看到陆砚清的那一刻,她才发现,一个人的脆弱和坚强超乎想象。
想到往事可以泪流满面,看着那个人,也会咬着牙心硬如石。
婉烟吸了吸鼻子,似乎还在纠结那天晚上的事。
陆砚清活着回来,她心底的结好像打开了,但每当两人独处,她还是心存芥蒂。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又能三言两语,就把这几年轻易抹去。
林子恒清楚这些年婉烟对陆砚清的感情,她所有的情绪心境似乎还停留在五年前,时常沉浸在往事里一个人钻牛角尖,惦念陆砚清的同时,也不放过自己。
而那晚两人的亲密,像是压断了婉烟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
听着婉烟说起她与陆砚清的重逢,再到之后的纠缠,林子恒心底了然,递给她一杯热水,建议道:“你的心理问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跟陆砚清有关,如果你还想好起来。”
林医生顿了顿:“你可以跟陆砚清多接触,既然放不下,那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深情偏执的人,或许不止她一个。
闻言,婉烟下意识摇头,眼底有退缩,“他不知道我病了。”
林子恒:“有句老话,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化学药物对你作用不大,咱们可以试着换个方式。”
婉烟抬眸看他,没明白。
林子恒循序渐进,试探般问:“如果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