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6)
儿,将那白惨惨的脸都涨得通红了,宁莞快步把人摁下,“再动几下,伤口又该裂开了。”
护院也在一旁劝道:“四少爷,你现在连房门都出去,就莫说回城这话了,还是在庵里好好养着吧。”
这话说得没错,他现在这样确实门都出不去。
而且,回去多半也是送死,晏三儿都叫人给捅一刀了,哪里又怕再往他身上多插几刀。
想明白的晏呈垣咬得牙齿咯咯作响,那模样要是晏三儿就在面前,怕不是得扑上去一口将人撕碎了。
当然,这也就想想。
事实上晏呈垣现下就如涸辙之鱼一般干挺挺地瘫在床上,担心愤怒之余又不免灰心泄气。
宁莞温声道:“你已经躺在这儿了,晏老夫人与晏大夫人总归是长辈,晏公子其实不必过于担心什么。”
听话里话外的,无外乎就是些家产争斗,逼着那两位夫人松手罢了,但到底也不至于做出伤及性命的事来,否则“晏老夫人三人同天出事”一旦传到外头,实在难让外人不作多想。
晏家家大业大,盯着想攀上去咬一口的不知凡几,到时多生事端,岂不是本末倒置。
晏呈垣正内心怆怆,郁愤不已,陡然听得两句和声轻语,堤湖灌顶,脑中是豁然一亮。
是了,长房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晏三儿以为他死了,哪里还需得再做些什么给人多留把柄,最最多也就逼着人将手里头有关悦来馆的权利分出去罢了。
晏呈垣长长吁出一口气,一颗心暂时稳当地放回了肚子里。
等他养好伤,先到族老那里继承他太太太太太太祖母的私产,然后到县尉府击鼓鸣冤,再风风光光地杀回去弄死他晏三儿。
他偏偏头,两眼发亮,映着苍白的面色,愈显得眉清目秀。
宁莞见他不哀哀沉沉了,便转去盥洗架子边洗了洗手,准备下山回家。
现在时候不早,等他们回去估计都是傍晚黄昏日落了。
正巧庵中女尼给晏四少端了碗青菜粥进来,宁莞便与她说道:“我等这边下山了,这位晏公子就麻烦诸位师父了。”
女尼忙放下粥碗,合手微微俯了俯身。
晏呈垣瞪大了眼,“姑娘你就要走了?不成不成!我也走!”这可是金饽饽,万一叫晏二晏三儿他们盯住了,他不是又竹篮打水一场空。
自然是得时时刻刻盯着的!
宁莞:“你也走?”刚才不是都定下心,不往牛角尖儿里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