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一壶茶,话身世(下)(4 / 12)
重视。之后我外公观察考验他无数次,都很满意,觉得他这个人温厚老实又有才能,在公司多年,身居要职,身正心正,从来不贪,待人接物大方有礼,每件事都处理得很好,是全公司都赞赏的人才。”
说到这里,苏晓月有点苦笑,因为那一切都是白振宏在演戏。那是一个演技最精湛的演员,能够演得出神入化,真假难辩。
“他二十八岁的时候,我外公外婆就把我妈介绍给他认识,当年我妈才十六岁,两个人就这样相处着,他对我妈很好,两年的相处让我妈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嫁给了他。婚后第二年,我便出生了。而我的出生让我外公外婆对白振宏越加的信任,两老是这样想的,连孩子都有了,白振宏是真心为了苏家的。于是他们很放心地把公司都交给白振宏打理,我外公定期回公司巡视一遍,过目一下帐本。”
把余下半杯茶水喝光,放下茶杯,苏晓月涩涩地笑着:“这茶,怎么越喝越苦。”
樊少明帮她倒了第三杯茶,低沉地应着:“苦中有香,香中有甜,先苦后甜。”
她心情在变化,品起茶来,自然觉得茶苦。
品茶需要的是心无杂念,一心放在茶道上。
“白振宏对我们母女俩都很疼爱,从我有记忆以来,我最喜欢的就是傍晚,他每到傍晚时分就会下班回家,车子一进门,我就会飞奔出去,奔向他的怀抱,他就像你平时捞抱起明宇那样,把我抱起来,一边亲我的脸,一边笑着问我‘宝贝,有没有想爹地’,每当他那样问的时候,我都会亲热地搂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应着他‘爹地,我想你,想死你了’。妈妈会站在屋门口,她永远不会迎上来,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走过来,然后再替他拿过公文包,脱下西装服。”
童年短暂的幸福,却成了苏晓月一生的痛。
“在我六岁那年的春天,外公病了,最初只是普通的感冒,可是看医生一直看不好,我们家有家庭医生的,便是周淑英的丈夫,他的医术的确很高明,而周淑英是白振宏的同乡,她到我们家当佣人也是白振宏介绍来的,只是当年我们都不知情。慢慢地,我外公的病情越来越重,去大医院看,也看不好。一个多月后,他就病死了。外婆与外公一生伉俪情深,外公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整天精神恍惚的。”
“喝茶吧。”
樊少明忽然觉得自己挖着她身上的秘密,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要让她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而些点点滴滴就像一把把剃刀,在剜着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