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9 / 13)
是鲜血凝出暗色。
晨钟报晓,歌舞升平;那日暮里的鸦声,不知是为谁送了葬。
忽然就想到宫中争斗之事,自己只是略有耳闻,然而和这样一个久经“沙场”的人交谈,又是另一番体验。
在这宫中若有人有所得,必然是从他人手中夺来的,这让人心生厌恶。
既然已经是稳坐高位的胜者,又何必想那旧日的事?
一时间想起太多的杨浩龙,不知不觉就失了一子,好比马失前蹄,本来就势均力敌,现在失了一子,之后恐怕要溃不成军。
这让她一时间懊悔,然而这时听眼前人话似乎更为重要。如果错过这些,以后也就再无机会了罢?她也不再想怎样回应那棋局,只定定看着太后头上的珠玉。
“也是哀家那时年轻气盛…竟被人陷害了去,一天里就被打去了冷宫。”
纵是这样母仪天下之人,也难逃宫中的明争暗斗吗。
她见过英雄落魄,美人迟暮,却不知平素与自己针锋相对之人,竟也有这样的秘辛。
不仅有惊讶,对眼前这人也多了很多敬佩。转念一想,这人偏偏要在自己声称事成之后再不回赵国之后这些,也许是有意让人对她心存恻隐也不定。
且听她还想怎么。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应付着“太后母仪天下,竟遭遇过这等事,天可怜见。”面上仍是不见波澜。
不想太后就这样收了话头。“只是见你这腿,想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是哀家失态了。”
嘴上客气得很,落子也全无之前的气势,大概两人都心不在棋局上。
她差人收了棋,敛去故作的客气神色娓娓道来。
“那时候衣食住行都受制于人,加上奸人陷害竟落下病根,一到阴天下雨,周身疼痛。体虚的毛病,也是吃了多少药都没法补。”
这话在杨浩龙耳里如惊雷一般。
“竟然…这等事…”太后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都能猜个*成出来。
大概是住在没有暖炉的偏房,得了风湿之症。
至于体虚,也不知是何时何人趁机下了什么药才会到那样程度,光是食物饮水上被下人有意怠慢,也不至于是那样难以治愈。
这真的是眼前这强势的人曾经历过的?想到自己的经历,杨浩龙更是一时间内心波澜万丈。
这手中棋子、座上绸缎恰到好处的微凉,和那时一个落魄女子居所的凄寒,俨然是两重天。自己的境遇,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