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只有相思无尽处(4 / 6)
能幸免。
他怀着万分愉悦的心情继续一字一句往下读。
溶月的字迹隽永中带了一丝大气飘逸,写的皆是些她生活中的小事,细碎却不失情切。待看到最后一句话时,萧煜的目光凝住了。
良久,他才缓缓放下信笺,眼中虽然是一贯的澄澈悠远,可若细看,便会发现一丝流光溢彩的波芒闪动,愈发衬得其颜若朝华,面如冠玉。
那信上的最后,溶月用略带潦草的字迹写道,“思君甚切,盼早日相见。”
这样直白而热切的情话像一道电流,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的心房。
萧煜欢喜得快要叫出来,只想叫全世界都知道知道他内心的喜悦。可一贯沉谨如他,最终也只能压抑下心中的狂喜,只是嘴角那抹笑意,挂了一天,直让闲王府里的人眼睛都瞪直了。
后世有野史记载:
启圣三十六年冬,闲王萧煜再次上书齐帝萧熠,言已病重,恳请帝准其前往凉州寻药。帝忌惮于闲王,作百般挽留,不允。闲王无奈退下。然退朝之际,口喷鲜血,昏倒当场,帝大骇,群臣哗然。帝无奈,准其所请。
启圣三十六年十二月初,闲王动身前往凉州。
翌日。
溶月照例醒得很早。
寒冬时分,天气清寒。房中虽燃着炭火,却仍觉淡淡凉意袭人。
溶月虽醒,却并不急着起身,懒懒地赖在床上,想着昨晚未想明白的事。
想了一会,仍是无果,头疼之际,突然忆起昨日苏凉给她的那封信,一直被她收入袖中。因昨日各类事情纷杂而至,甚至都未来得及打开一看。想到这儿,不由眼中亮了亮,盈盈水波,眉间愁意退去几分。
因昨日和衣而睡,信笺自袖中掏出时,已有些皱皱巴巴了。溶月裹着被子坐起,抚了抚信封上的皱褶,小心翼翼地撕开了封口。
信纸有三页,用的是时下京中最流行的竹青笺,已竹叶染料入纸,闻之有股淡淡的竹叶清香。溶月唇畔含笑,看了好一会才将这三页信笺看完,看到最后,脸上已是绯红一片,灿若流霞。
这个萧煜,当真是无赖!这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他却似眼都不眨一下便信手拈来了。
溶月心中腹诽,唇边扬起的甜蜜笑意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萧煜这信,通篇只有两个意思,第一,她不辞而别,他很生气,让她想想如何补偿于他。第二,阔别数日,他很想她,想她的眼,想她的唇,想她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