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对不起(7 / 8)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来,双手按在台面上,撑住前倾的身体,双肩垮着,头颅深深低垂,目光涣散地盯着尚在不住流水的水阀。
就这样维持着姿势,又是半晌,她怔怔地关掉水阀,然后抬起头,看镜子照出的自己。
她看着,看着,看着,眼睛里的焦聚逐渐凝回,最终聚拢,她才伸手去抽台面上放着的纸巾。
抽了好几张,擦掉着水滴的下巴,擦沾满水渍的脸,擦挂有水珠的头发。
很仔细。
丢掉用过的纸巾,阮舒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回卧室里。
今天的风比较大,也有点凉,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在她刚用冷水洗过的脸上,越发地凉。
凉,但是令人感到清醒。
阮舒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走过去,把窗户关山,落下锁扣,旋即走回桌前。
顿了顿,她再一次拿起相册,一下子翻回“对不起”那三个字。
她露出浓浓的嘲讽。
可笑而毫无意义!
照片塞了回去,她摸着封底夹页里突出的轮廓,把东西抠了出来,正是林妙芙说的那张银行卡。
相册和银行卡全放进包里后,阮舒又行至穿衣镜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掌心覆了覆自己的眼睛,然后开门走出去。
“姐。”等在外面的庄爻第一时间唤她,双眼充满研判地瞅她的脸。
阮舒侧过身,带上门,再侧回身,便一刻也不多停留地率先迈步:“走吧。”
庄爻皱眉盯两秒她的背影,追上她的步子。
坐上车离开林宅,阮舒看了眼时间确认还来得及,先回了一趟心理咨询室,带上相关的证件,然后让庄爻驱车送她去银行。
一家非常小众的银行。
抵达后,阮舒先去自动取款机上,试了一下那张银行卡。
密码的确如林妙芙所言,是林妙芙的生日。
里面的钱并没有特别多,大概二三十万。她不确定,是卡里的数额原本就是这些,还是已经被林妙芙取用过。
退出银行卡后,阮舒取号去了柜台。
她特意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庄佩妤生前的身份证、曾经被她作废的林家户口簿,还有她当初让律师办理的她脱离林家户口的相关材料证明。
琢磨着,庄佩妤已经去世,林妙芙又在坐牢,无论户头是以谁的名义开的,这样子都应该足够证明她和庄佩妤或者林妙芙的亲属关系,而查询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