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VI(3 / 6)
周伯轻松接住枕头,抱着枕头道,“为了防止你以后追悔莫及,我还是要说——你知道,我干了大半辈子特勤工作,擅长的活计很多,潜伏、揍人、测谎、刑讯……察言观色方面,我自诩还是有些经验的。”
卫修毫无声息。
周伯不管他在没在听,反正继续说:“刚才梅小姐两次提到她先生时,虽然稍纵即逝,但她当时的微表情,我基本可以肯定是厌烦……”
“不用安慰我。”有气无力的声音打断他,“说完了,就出去吧。”
周伯还没完:“不管你信不信,人在谈到自己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时,身体语言是完全不同的,眼梢、眉间、唇角,身体的朝向、是否放松……她在那一瞬间,不,是两瞬间的表现,绝不是提到自己亲密的另一半时该有的轻松愉悦,或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对方,相反,她表现出了一定的压力和抵触。”
卫修迟疑着坐了起来,“……压力?抵触?”
“是的,”周伯肯定,“另外有一点我不是很能确定,两次提到她先生时,她的微表情中还有说谎的特征……可这又不是谎言?”
卫修剑眉紧锁。他再不愿意面对,余致远也的确是她的丈夫,她为什么表现得像是说谎了?
“梅小姐是个很克制的人,她应该十分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可她对你的担心和关切,是真的。”
“我知道,”卫修喃喃道,“可就算对萍水相逢的人,她还是一样会关心……”
他其实只在医院那晚见过她那一面。
她临走时说,会第二天再来看他,还会带话梅糖来。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才意识到,她不是要动手术么,听起来还挺严重的,还能来看他?
第二天她果然没来。
他倒是想问问护士,可下颌的贯穿伤让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写字也不可能——他的胳膊还打着石膏戴着夹板。
大骗子。等小爷能动了,第一个找你算账。
又过了一天,有个护士来到他的病房,说有东西要转交给他。
“……小姑娘手术中麻醉出了点问题,要紧急转院。在车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醒了,听了医生解释也很淡定,然后下车之前把这个给我,说让我交给1701病房那个肿得像猪头的小弟弟。还让我转告,她来不及买话梅糖,这个送给你,比话梅糖更好,玉石可以替主人消灾,你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那是一条细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