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6 / 10)
口上碰,没个轻重,绷带下的伤口常常裂开,她佯装无辜,假惺惺地送他去医院,下次却还是继续。
大概她就是想让他记住这撕心裂肺的痛,他毫不怀疑,若她来了兴致,也许她会重新往他手臂上开一枪。仅仅是因为她觉得好玩。
真他妈就是个贱人。
章辜民卷起袖子,手臂上一道伤疤,他盯着看了许久,忽地问:“你说他们今晚会不会弄死她?”
心腹笑道:“弄死不更好吗,反正二爷和她不对付,她要死了,二爷不用替她办事,也就不用再受她的窝囊气了。”
章辜民没头没脑地抛出句:“她年轻得很,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心腹一愣,“二爷,你可别心软。我还是那句话,这事,跟咱们没关系,是别人要对付她,又不是我们要弄她。就算你不给他们传话,他们迟早还是会想其他的法子,白玉萝树敌众多,她有这下场,是迟早的事。”
章辜民骂骂咧咧一句:“我心软个屁,老子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心腹笑道:“二爷这心愿,今晚就能圆了。”
说着话,心腹提过他手里的小皮箱,先行一步迈上火车,回过头想喊人,却忽地发现哪里还有章辜民的身影。
人群中,章辜民逆行往前。
心腹瞪大眼喊:“二爷你去哪啊!”
章辜民没有回头,他急匆匆往外奔去,“落下点东西,我回去拿。”
章辜民没有回商会。出了火车站,调车来已经来不及,只好雇了辆黄包车,给双份钱,让车夫立刻赶往凤阳楼。
夜风潇潇,章辜民一颗心砰砰作响,他紧张地盯着前方,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就只有那日喝过的半杯酒,印了鲜红的唇印,沾到他的唇边,酒顺着唇印灌进身体,回味无穷。
三十几年了,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章辜民风尘仆仆,一落地,拿了两把枪,就直接往楼里冲,他气喘吁吁,一迈进去,这才发现,台上正演着戏。
唱的是《游园惊梦》,台下空无一人,酒楼的掌柜与小二都不在。
除他一个客人,再无他人。
章辜民嘴唇一颤,冲台上唱戏的人喊:“有看到章家的白老板吗?”
台上的杜丽娘继续唱戏,正好唱到一句:“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章辜民举起枪威胁人:“我他妈问你话呢,这里的人都去哪了!”
忽地台子后面轻盈盈软妖妖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