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养伤也不得闲 二(2 / 4)
都感同身受。
她激动得泪流满面,“我想不明白,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身边侍候的全是我不敢轻信的,她们心怀不轨,可我却无人能诉。她们不许我下床出房门,你们在那儿娘总喊我心肝,可是我被困在房里,她怎不来救我”
范安柏听得不忍,母亲待唯一的女儿如珠如宝,几曾弃之数日不见他不知母亲因何会遗忘阿昭,但易地而处,换成他是阿昭,一朝醒来,身边熟悉的从人全都不见了,换上的全是姨娘们身边的人,无人能解他惑,亦无人能听他言,只怕他也不敢轻信于人。
范安阳声嘶力竭的哭诉着委屈与不解,范安柏怕她一时太过激动,会影响才上过药的手,忙上前抱住她,范安阳的右手被三角布巾缚住,只得用左手击范安柏的胸口,范安柏心口觉得闷闷的,眼睛微热鼻头一酸,他埋首在妹妹单薄的小小肩头上,喃喃地赔着不是。
范安阳痛哭一场,将原主前世所受的委屈全数一吐而净,哭得她身心俱疲,最后竟伏在范安柏的怀里沉沉睡去。
屋里再无动静传出,贺璋家的方红着眼,亲去打热水送进屋里,范安柏示意她帮着侍候范安阳躺下,待妹妹安适的躺在床上后,他才低哑着声问:“阿昭夜里可曾梦魇过”
“六姑娘夜里不让人上夜,总把人赶在外间。”
也就是说,她夜里睡得安稳与否,侍候的人是不知道的。“不过,应该是不曾梦魇过吧”贺璋家的迟疑的道:“若是睡不安稳,白日精神就不好,六姑娘白天一向有精神,如果夜里真魇着了,这衣服、被褥都会被汗湿透的。”
“那倒未必。”范安柏摇头。
“大少爷,六姑娘她,她真没烧坏脑子那她为何不说”
范安柏微笑点头,“大概是因为太医、丫鬟人人都这么说吧太医还罢了那几个丫鬟都是心怀不轨的,幸好她没嚷嚷出来。”他忽地想到,杨妃和太后曾意图毒害范安阳,如果她那时大声嚷嚷自己没烧坏脑子,太医们却已向皇帝回禀,那为保自己的名声,说不定他不是不解世事的,祖父给他看的判例中,有多少案子仅是为了些许薄利而谋人性命更有多少兄弟反目,为的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他倒是没想到,妹妹遭逢大难,竟然能忍下来,就连手伤也隐忍直今,若复常没发现异状,这丫头难道就一直瞒下去
“大少爷”贺璋家的确定自家小姐这脑子没事,自是欣喜若狂,却想到此前那流言,不禁为难起来。
“何事”
“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