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带什么兵(2 / 3)
是刀枪剑戟全朝一处招呼,平日里挥如臂使的部下就像被这混乱生生从麹义的肩膀上切下去一般,成了半残。
厮杀足近大半个时辰,战场从东向西沿着河岸蔓延五里,处处血流成河。后来轰踏的马蹄声从东边冲过来,麹义知道是匈奴人来了,心中方才有些轻松接着又是绝望袭来……匈奴兵冲不进来,黑灯瞎火不敢放箭,有心想冲进去踏出一条血路却分不清谁是谁。
若搁以前,匈奴骑兵横着马刀一路杀过去,人杀光了仗也就赢了。可现在这里头有燕北的人马,却叫他们束手束脚,不敢造次,生怕引来燕北一怒将部落夷为平地。故而试着冲突了两次也就只得隔着千步距离游曳左右,等待天明。
所幸,麴演领兵从最西面三座营寨回来,率领生力军一面叫喊着麹义的名字一面杀进战场,这才解决了这僵局,等到麹义见到三弟还未张口说话,便脱力昏了过去。
他太累了,从开始到结束,整整两个时辰,天光都放明了,心悬着一整夜。即便是开战前特意让部将军卒过午睡去养精蓄锐,他却也扛不住了。
麹义没能睡太久,也就一个时辰多,日头方过了泛红的时候他便从榻上醒来,昏昏沉沉地张手叫道:“来人!”
“兄长你醒了?”麴演披散头发红着眼睛坐在矮几上,听到麹义动静连忙走近两步,见麹义没事这才长出了口气,道:“兄长,你差点陷在阵中,回不来了!”
麹义脑子一片混乱,端起陶碗饮些清水这才紧皱眉头带着苦涩问道:“伤亡几何?”
“匈奴兵死的重伤的有一千多,九百多都是在冲你阵时被杀的。”麴演说着抬眼看了兄长一下,见神色如常这才接着说道:“徐将军部下没多少伤亡,也就几百。咱们的人,死了快三千。”
“唉,三千。”麹义长长地出了口气,似乎这口气从昨天夜里一直憋到现在,这个数字尚在他可承受范围之内,其实他心里也有估计的,昨天夜里是那个冯礼领了近四千人和他部下两千多战于河岸,再加上先前的撤退遭受追击,麴演那边为拿下三寨也不容易,里外里一战死三千多人并不意外。麹义捏着眉心甚是愁苦,发着牢骚对麴演问道:“这他娘打的是什么仗?你部下军卒死伤多少?”
麴演看了兄长一眼,“阵亡曲将以下百三十七人。”
“几百三十七?”麹义问完才反应过来,这,这不对啊!麴演才死一百三十七个人,他俩拢共死了快三千,也就是说他手里昨天夜里一战死了两千八?这不能!“你怎么,怎么那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