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趁夜出城(2 / 7)
来,思绪翻腾,方才也本是以为这颜墨白故意要耍花招,用这些绫罗绸缎与珠玉来蒙惑于她,从而让她失了戒备的批准,而后将最是重要的兵符与万两纹银忘记,却是不料,本是一直暗中揣度着这颜墨白的小人之为,奈何待将这些聘礼看到最后时,却终归发觉颜墨白将兵符与纹银写了上去。
如此,这颜墨白倒像是无疑蒙惑于她,只不过,他突然这般隆重与殷勤,又是何故?
越想,心底越发的嘈杂厚重。
待得半晌后,凤瑶才强行按捺心神,抬眸朝颜墨白望来,瞳孔微缩,低沉而道:“这些聘礼,倒是丰厚。”
颜墨白微微而笑,满面儒雅,随即薄唇一启,温润而道:“如此说来,长公主对这些所列之物极为满意?”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探究,低沉而道:“先不论本宫对这些东西是否满意,就论摄政王这突来的殷勤之意,倒令本宫诧异。”
说着,也不打算与他拐弯抹角了,仅是嗓音一挑,极为直白的道:“本宫昨日便与摄政王确定好聘礼之事,而今摄政王突然又列出这么多珠玉之物,是为何意?本宫倒也不信,摄政王突然变了性,此番入夜之际专程送这些聘礼的文牒来,只为讨好本宫。”
低沉幽远的嗓音,毫不掩饰的夹杂着几许复杂与探究。
待得这话一落,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深了几重。
颜墨白面色浑然不变,整个人淡定如初,温润依旧。
他那双略卷微光的瞳孔,也正肆意懒散的在凤瑶面上流转,虽看似随意,但那双瞳孔深处,却不曾掩饰的卷着几许幽远与复杂。
则是片刻,他才慢无限的将目光挪开,平缓而道:“长公主下嫁微臣,虽为逢场作戏,但微臣娶得正妻,却是真实之事。是以,无论如何,微臣娶妻,自该以妻礼相待,不能怠慢了长公主才是。”
是吗?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凤瑶神色便也越发复杂,心底深处的厚重与异样之意,也越发的浓烈开来。
这颜墨白,并非良善可欺之人,也并非钱多了没处用之人,是以,他能如此待她,甚至能答应分出一半兵符给她,纵是她不愿去深究,去多想,奈何心底深处,终归还是或多或少的卷了异样与厚重。
是了,厚重。嘈杂纷纭,理之不清的厚重。
思绪至此,凤瑶凝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略微出神。
颜墨白未再言话,兀自垂眸,满身平和风华。
一时,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