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故作精神(3 / 4)
何来有本事撼动山贼山匪,甚至还可训练出那般有素的山匪?”
“柳襄不会,但他手底之人会。长公主当真以为,一个在风尘之地摸爬滚打甚至将整个京都的的人或事都掌控于心之人,当真无过人强势之处?就凭他写的那些群臣捐款的细目,便足以知晓他对京都百官的了解,甚至了解得比微臣还透彻,再凭他能借助瑞侯之力入得宫中,甚至不惜以撞柱自残的方式让长公主将其留在宫中,再凭当夜惠妃寝殿失火,长公主被贼子独独引至太医院,让他顺势救得长公主,如此种种,长公主就不觉得奇怪?若当真仅是风月之地任人调笑之人,一个小小的柳襄,又何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冗长繁杂的话语,被他以一种极是平和缓慢的嗓音道出,虽是无波无澜,并无太多的挤兑与冷冽之意,但却让人闻之而心生沉重。
她着实不知明明是在说江南山匪的幕后之人的事,怎这颜墨白,竟也会扯到远在京都的柳襄。
但她也不能全盘否定颜墨白这番话全是虚言,只是觉得,他说的这些,虽的确疑虑重重,但若说柳襄与江南山匪的幕后之人有关,她倒是着实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毕竟,这颜墨白或许觉得柳襄满腹深沉,强势算计,但她与柳襄真正接触时,看到甚至感知到的,则是柳襄卑微的魅惑,是其倔强不屈的风情万种。
若说柳襄腹黑精明,深藏不露,倒不如说他坚持己见,识趣识时务,甚至在她面前,也进退得当,并无锋芒。
是以,如此之人,当真嫌疑颇大?
思绪至此,嘈杂翻涌,一时,凤瑶目光深沉,并未言话。
颜墨白则静静观他,苍白的面上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许复杂,“是非曲直,细查便知。微臣之言,虽过于大胆,但长公主对柳襄此人,也不得不防。”
凤瑶抬眸观他,“柳襄此人,的确不得不防,但摄政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柳襄,可是也有别的企图?”
他眼角一挑,“长公主觉得呢?”
“摄政王的心思,本宫又如何能猜得透。亦如摄政王这个人一样,本宫,也从不曾看透呢。”
凤瑶淡声而道,却也不打算与他将这个问题就此言谈下去,仅是见他并未言话,她则稍稍转身,坐在了榻旁的竹椅上,低沉而问:“摄政王昨个儿,如何会喝一日的酒?”
颜墨白扫她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挪开,整个人一动不动的仰躺在榻,半晌才道:“心情不善,小酌几口罢了。”
凤瑶淡道:“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