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五章 桃李不言?(2 / 5)
水面的,用平静来形容人心,很容易让人想起人心是一个湖泊或者说大海,当这个湖海无波的时候我们说“平静”,而当这个湖海被风吹、被别的东西击溅,就会有着涟漪或者波浪。
这涟漪或波浪就是那种种喜悦或悲伤吗?
假如这样的形容成立,那么关键在于,人心的这个湖海,随着时间的推移,是一成不变,还是会枯竭又或扩张,或者只是单纯地纯净或者污染?
如果一成不变,那什么问题都没有,更不存在什么修行不修行一说。
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上,所有的涉及心性的修行,不过都是痴人说梦,又或者说是徒劳无功。
就好像前世时古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一样,这位阁下每天都要将一块石头从山脚推到山顶,但是第二天,这石头还是落回原处,他又要持续着同样的工作……
如果这个湖海会枯竭又或扩张,那么是枯竭好呢还是扩张好呢?
这是第一个问题。而第二个问题就是,有没有什么手段或者说办法让它向好的那个方向变化呢?
再接着,如果这个湖海会纯净又或污染,那么,是纯净好呢还是污染好?
有人会说,纯净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其实不然。
换个角度来讲,纯净其实也是一种贫瘠,而污染也可以说是一种丰富。
新生儿的心思够纯净吧?但是如果什么东西都不让他接触,只把他关在井底,就像方天现在住的井一样,那么,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会是何等光景?
什么光景不好说,但是必然谈不上美好。
……
这只是一个“平静”,平淡和空白都各有引申,这一刻,方天想了很多,很多。
为什么要想这些?
前世时,这些与他无关,与他的人生无关。
但是这一世,不一样了。
这些东西,牵涉到他的修行,更严重影响着他未来的道路。——连自己的心性都不知为何物的人,你能相信他可以走出多远?
这一时,方天还想起了庄子的一句话,是《大宗师》篇里面的,“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就简直就是要把人培养成一个傻子或者说白痴。
但是庄子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痴。
理由很简单,一个傻子或者白痴不可能写出那么汪洋恣肆又那么想象力丰富的篇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