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情书(8 / 11)
江的米醋都叫我一个人咕嘟下去了,从鼻子尖酸到脚指头,我捂着鼻子蹦跶,哗哗淌眼泪。
我欠。
我活该……
泪眼婆娑中,影影绰绰的,看到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姑娘仰着头对面前的男人说:
认识你时,我22岁你31岁……
现在我24岁你33岁……
可是我却觉得时间一直停留在我们初见的时候。
三爷,谢谢你娶我……差9岁的爱情,是单数的最大值,也是我幸福的最大值。
新娘子的年终工作总结报告终于结案陈词了。
她终于肯正面面对我了,远远地伸手,她把话筒递了过来。
我是接还是不接……
我舌头痛,鼻子也痛,我我我还是不接吧……
不接又不好……
我还是接吧,我把胳膊伸长了接还不行吗……
我这边天人交战方酣,那厢已风云突变。
话筒在新娘子手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自自然然地交到了新郎官周三手中。
就那么自自然然地,交到了周三手中。
我的话筒……我的滑板鞋……我去年买了个表买了个登山包……
我干笑了两声。
哭了。
鼻涕冒泡,透明的……噗一声就炸了。
(三)
周三结结巴巴地开口了,浓重的云南曲靖普通话,像半生不熟的炒洋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萱萱刚才说的,全是我想说的……
台下人开始起哄鼓掌,有人站在凳子上喊:三爷别,今天你是主角,多说几句多说几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嘎!
周三看看新娘子,新娘子跟着众人一起在鼓掌起哄。
他呆萌地咧开嘴笑了会儿,说:
……2005年,我辞了高速公路收费站的工作,和我的兄弟小松一起出去闯荡。
我们去了成都,带着吉他,想当歌手,想靠唱歌安身立命,原本以为外面大城市的机会更多,没想到最后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个时候我们住在最便宜的违建屋顶层里,每人每天两块钱的生活费,跑了所有酒吧和可以演出的地方,可是别人一听说我们是云南人就再也不联系我们了……
小松说人要坚持梦想,可现实是今天一天都没吃饭了,房东又敲门说房租水电费该交了,拿什么去交……拿梦想还是拿理想交?
最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