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民盟、民主党派与思考建国(3 / 5)
人内心实际是为了自己利益而争,为了‘上位’而争,这利益不仅指钱财还包括名声、权利、门生前途等,并且争着争着就变成完全非黑即白的绝对论,没有考虑社会实际客观存在的灰色地带。文中还提出一个观点,任何党派,无论左派、中间派、右派,其实都深受炎黄几千年的封建文化残余意识文化影响,派内都实际存在着宗派情绪(山头主义)、家长作风、排资论辈、嫉妒心理、官僚色彩等通病,并且民间因为历史原因,存在非常大的‘民怕官’延续惯性,这两个放在一起,使得任何新政权建立时间稍长,政权既得利益者就开始损公肥私,搞特权阶级。”
“那‘只会提出问题,不会解决问题’又怎么说?”组织部长章伯钧因为还没有看到报纸,插言问道。
“它字里行间的意思,是炎黄自古以来,每个知识分子都渴望着一种内心承担。这种承担,既是个人对社会的责任,也是一种自我价值、自我证实的需要。但这种承担在具体表现上,却往往很空泛,许多人只愿指点江山,却不愿躬身实干。它举了几个例子:比如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炎黄各所大学里,文科生和理科生的比例极度不平衡——学习文法艺术的文科生,占到了学生总数的90%以上;比如炎黄自古文人读的是圣贤书,出言必说仁义道德,号称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其实早已远离社会实际生产很多年。知识分子都喜欢宅在书斋里做学问,虽然提倡民生民主,但骨子里却非常本能的轻视体力劳动和社会现实建设。”
“咳~~”听到如此尖锐的评论,屋里有人不自然的咳嗽几声。
“没关系,说下去!”张澜看罗隆基望向自己,鼓励道。
“他还提到,过去二三十年民国动荡岁月,一方面国内有着遍地的文盲和失学儿童,整片空白的民族工业,另一方面,许多教授却花费仅有的一点儿教育经费,去研究着历史、哲学、书画艺术之类缺乏实际意义的“传统国学”,或者翻译一些西方名著,却对落后愚昧的民国百姓视而不见。不下基层、不想办法,只知道在报纸上发两篇文章,揭露、呼吁、痛心疾首。其结果就是二三十年下来,国内的各大学校里,文科国学大师一堆,社会建设最迫切需要的工程技术专家寥寥无几。”
“太过份了!晏阳初的定县实验呢?陶行知的身体躬行呢?这到底是肯定我们,还是彻底否定我们?”由于屋里文科出身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有些人脸色颜面非常不好看,出言反驳讥讽道。
“语言上真是很犀利啊!”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