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装病(3 / 4)
轻心,但他却不信。
他觉得既然筋骨可以重生,那腑脏间的旧创说不定也愈合了。最近一直都控制得那么好,若不是妙沅拉下脸来,他出门几乎都不想带药。
可现在,那个血洞又明目张胆地出来作祟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将疼痛蔓延到全身每一寸关节里,宛如凌迟。
“秋岁寒,你……到底是谁!”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紧捂着心口,直至指节发白。
璟华咬紧苍白的唇,心头的绞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剧烈,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屈服在那强烈而温柔的意念之下。
不不不,清醒一点!轩辕璟华,快清醒一点!
他一遍遍提醒自己道,他是秋水寒,不是父君!你是在装病,为了要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
可为什么脑袋却仿佛真的给寒热烧得昏了,怎么都听不进去?
秋岁寒殷勤友善的容颜总是和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孔重叠在一起。
那个人冷着脸,一会儿道:“璟儿,你还在等什么?”
一会儿又说,“璟儿,你要像你母妃一样,深明大义,慷慨赴死!”
那样一张面孔和声音在脑海不断翻滚,上演了一遍又一遍!每说一个字,就像又一把尖刀戳在他脆弱不堪的心上,顺着那个血洞,再掏空、再掏大一点。
心脏又一阵剧烈猛缩,他终于趴在床头,低低地*了出来。
不行,真的演不下去!
罢了,听沫沫的,快些离开这里。如果这真是胤龙族的大劫,此时的望星阁应该已有端倪,到时候再看如何应对。
父君,是他身体里的一颗毒瘤,浸透入他的骨血,与他的龙筋龙骨纵横交错,牢牢共生!
甚至随着他的死,这颗毒瘤长得更大,包裹着的表皮薄如蝉翼,轻轻一碰,毒液便淋了一。
不,其实有个更贴切的比喻,就像他体内的赤胆情。
他在胎儿起,便被残忍地浸泡在这种叫做父君的毒液里,共生共长。
妙沅说过,他是世上最完美而强大的药人,因为可以与毒共生,但却不死。
为什么她总是不经意间就能说出这么犀利的话来?
“啊,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秋岁寒端了蛋花稀粥进门,却见璟华气息奄奄地躺着,方才不过是发烧干裂的薄唇,现在竟已现出紫绀之色,左紧紧捂着心口,满额的冷汗。
“璟公子可是心疾发作?可有随身药物?”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