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纸鸢(2 / 4)
,一定是璟华出了什么事,他想说却又怕璟华知道了恼他,甚至连他来这里,都极有可能是背着璟华来的!
阿沫心下沉沉,面上却仍是满不在乎。玹华既来了,那迟早会说,索性耐心等待,便也话中带话道:“玹华大哥此言差矣,这冷不冷清和房子大小无关,若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住哪里都不会冷清。玹华大哥那里也有栋小房子,不知道住在里面的人觉不觉得冷清?”
她毕竟还这强加掩饰的功夫仍不到家,讲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喉咙发紧,语声顿时涩了。
玹华淡淡笑道:“你说沅姐姐的那位病人么?哈,这位病人脾气十分古怪。我最近正被他搅得心烦意乱。”
阿沫吸气道:“怎么个古怪法?”
“他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叫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很想念某个人,却偏偏不肯承认,不但不见她,连她的声音都不许听见。人家好心来看他,他也一定要把人家赶得远远的,等人家走了,却又一个人伤心难过。”
阿沫紧咬着唇,眼圈红红的,已浸透了水光。
“阿沅虽然是神医,但对于这个毛病,却实在无能为力,吃了许多的药,但仍不见好。阿沫,你说你若是那个他思念的人,又该怎样?”
阿沫紧着嗓子,凄笑道:“那个人是自己要把自己关起来,连隔着帘子陪伴都要将她赶走,那她还能怎样?总不见得还让她飞进他梦里去?”
“倒也不用飞进梦里去。阿沫,我倒觉得那个病人十分可恶,不该就这么惯着他。”
“大哥你什么意思?”
“大哥觉得,那姑娘已经做得够好了,朝夕相伴,不离不弃,可那人却不识好人心,只管自己关起门来犯拧,这不是可恶是什么?”
“可他不是病着么?”
“他若不是病着,大哥早就将他吊起来好好暴打一顿,替那姑娘出气了!”
玹华见阿沫噗嗤一笑,也笑了,“阿沫,他现在不光是受了伤,他有个心结解不开。他总是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那个姑娘,他前段日子天天废寝忘食地练习,就是想早一点站起来,好去兑现三年后的那个婚约。”
阿沫低头不语,只大滴大滴的泪滚落下来。
玹华叹了一叹道:“他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他不愿以现在这个样子去面对自己的爱人,总是想等自己恢复了,能一身光鲜地去见她。”
阿沫哽咽道:“傻瓜,我何曾在乎过他光鲜不光鲜。”
玹华笑了笑,遂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