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和鸣(3 / 5)
想劝他悠着点,慢慢来,但他总是听不进去。
他本来就固执,现在更变本加厉。
玹华背地里和妙沅说,其实觉得他这次重伤以来,脾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坏,几乎比当时在云梦泽的时候更不讲道理。
白天阿沫在的时候,他倒是乖乖的,不吵不闹。可太阳落山,阿沫一走,他就立刻变了个人,将自己关在那间屋子里,闷头练习,一遍又一遍,谁也不许进去打扰他。
只要喊他休息,或者吃饭吃药什么的,不管是玹华还是妙沅,他都立刻翻脸。脾气大的时候,连端进去的食盘、汤药一起扔出来,然后就将门闭得更紧。
他现在心疾仍是一触即发,再胡作非为,妙沅也不许玹华吼他,就这么哄着纵着,提心吊胆地过着。
他常常会练习到半夜,不是睡着,而是累到直接晕过去。玹华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全身汗湿,知觉全无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以他现在的体质,这样胡闹的结果,第二天就是铁定的高烧。
这种状态大概已经持续了半年了。
最开始的个月,他是完全躺在床上,连动都没法动的,哪怕只是坐着,保持清醒的状态,都会令他耗费巨大体力。
他很性急,从来没有这样急,他甚至在还坐不起来的时候,就开始撑着床榻想锻炼臂力。后来可以短时间地坐了,就练得更加疯狂。
他练习用筷子夹树叶,用毛笔写字。
他练习怎么样站起来,一步两步向前走。
那九轰天雷将他的修为轰干净了不算,还劈断了他的龙筋龙骨!他清醒后,立刻逼着沅姐姐说实话,说他是不是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沅姐姐光哭。
玹华劝他,说你应该知道的,即便是真的站不起来,阿沫姑娘也定不会嫌弃你。
他脸色惨白,俊美的凤眸里充透了血。
他大发脾气,将那两人都赶出房去,将头闷在被里,久久不肯出声。
然后,他就开始每天的练习。
每一天,天不亮就开始。阿沫清晨来的时候,他已经练了快两个时辰,就像往日带兵操练过一般,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不,往日那些操练对他而言举重若轻,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狼狈。
刚开始时,他是连筷子都举不起来的。
那五雷极刑对仙体的伤害完全是毁灭性的,这也是为什么会用它来作为所有刑罚最重的一种,因为只要被天雷劈过,筋骨腑脏,仙根命魂永生永世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