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对弈(3 / 5)
轩辕広激动地凑过来,只见一衡原本飘逸的纱尾上,只有将近九分之一的地方仍旧是原来的金色,其它都已经变成琉璃之色,炫目鎏金,霞光异彩,煞是好看。
轩辕広极是兴奋,道:“看来胤龙翼出世在望,我们该到哪里去迎接呢?”
璟华勉强笑了笑,转头低咳了两声道:“去……先祖遗迹处,离此处不远。”
他为了最后在父君处留个精猛干练的好印象,强撑到现在,其实早已力不从心。新换上的衣衫里外三层都早已被冷汗浸透,喉咙口反复翻涌上来的咸腥让整个口腔里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璟儿,事不宜迟,速速带路!”轩辕広似乎丝毫没注意他吓人的脸色,只一个劲催促。
璟华勉强提口气,走了两步,却还是膝盖一软,单足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璟儿!”轩辕広一顿足,不得不回头来等他,愠怒道:“如今已是最后关头,你不论如何也要给我撑下去!听到没有!”
璟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勾起一个惨淡的笑,重新站了起来。
方才在书房,父君还是客气的很。父子对弈,相谈甚欢。
虽然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假象,是父君最后的慈悲,圆了自己的夙愿罢了。
他们中间,那纤弱不堪的父子情,早已在他还未出世前,就已经被一杯毒酒给灼烧得千创百孔,寸寸断裂,就算用再高明的法术,也弥补不了。勉强凑起来的,不过自欺欺人,只要凑近一看,依旧丑陋和虚妄。
璟华咬牙往前,只觉双足如灌了铅一般,重愈千钧,走了几步又不得不停下,紧按住胸口。
他被剜过心,又被剐过鳞,所以他知道为什么大家要用“剜心之痛”和“遍体鳞伤”来形容痛苦。
因为那确实很痛。
而父君,你知道么?其实一直以来,我就是那么痛。
“恕……儿臣无能,恐无法再陪伴父君。”璟华紧咬钢牙,虚弱道:“时间紧迫,父君就跟着一衡走,它应该可以带路。”
轩辕広犹豫了下。
他看到璟华将那个装着一衡的笔洗递给他,但他并没有马上就接。
他的疑心向来很重。哪怕是亲生儿子,哪怕是两千八百年都极听话,极好用的儿子,他亦不怎么放心。
而方才那一场博弈,更令他后怕不已。
为什么璟儿不去?若那个地方有着埋伏呢?
若他不守诺言,不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