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断袖(2 / 4)
阿沫忿忿不平,又愁兮兮道:“如果真要按照命格走,你就还得要去祝家庄提亲,亲眼看到祝家收下马家的彩礼,然后被气得吐血,郁郁而终……而我就还是要殉情……”
璟华语声淡淡,将近冷酷道:“凡是命格上写了的,都不可妄动。这个梁山伯必须要死,而祝英台也只能为他殉情。”
“那……那我们的功德呢?”
“自然也是要做。”璟华语声有些喑哑,却仍是强笑了笑,道:“沫沫,我这不是来帮你了么?”
马文才第二天醒来,莫名地觉得腰酸骨头疼。
“文哥哥昨夜喝醉了,这才会觉得不适。”阿沫解释道。
马文才努力回忆,摇头道:“不应该啊,我记得只喝了一口,怎么就醉得不省人事?这梁兄的酒也太凶猛了些。”
阿沫认真道:“文哥哥酒量差,以后还是别贪杯的好,喝醉了……呃,容易误事。”
马文才揉了揉一片混沌的脑袋,叹道:“梁兄文采斐然,本想昨夜与他于诗词文章上切磋一二,没想到竟如此狼狈。唉……”
他懊恼了半日,又有些难于启齿道:“英台,你看……呃,我们筹备婚事也不急在一时,但若与梁兄这样的惊世才子失之交臂,着实令人抱憾终身。不如……呃,不如……”
“文哥哥想说什么?”
马文才一拍折扇,欣然神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人生何处不相逢!英台,我们不如多留几日,留下与梁兄秉烛抒怀,畅谈志向!”
阿沫本来以为这样做会很尴尬。
因为她与璟华中间,横生生插了一个马文才,两人眉目传情的时候,总会有诸多不便。
但几日下来,她便发觉自己多虑了。
马文才以东道主自居,带着她和梁山伯,遍游红罗书院方圆十里。三人成行,非但不尴尬,而且简直就没有她什么事儿。
今天邀梁兄去泛舟,临着滚滚波涛,吟咏遣怀伤流水;
明天带梁兄去赏月,对着皎皎清辉,唏嘘命运酬壮志;
再后天,拉梁兄去饮酒,举着醇醇玉液,感慨人生苦别离……
他们甚至,还日日下午约了一起蹴鞠,在绿茵场上叱咤飞奔,去铸他们的兄弟友情!等满身臭汗,赤膊了上身,同窗七、八个男人,竟还甩了她,一起跳进山后头的桃花潭中,集体洗了把冷水澡!
现在的马文才,每天睁开眼都兴高采烈,斗志昂扬,如痴如醉,乘风破浪地驾着他友谊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