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七寸(3 / 4)
是蒄瑶,心略略虚。
“阿沅怎么知道的?”他似漫不经心问道。
“我和阿沫采药回来,路上碰见了。”
“你碰见了?”玹华的手一抖,几乎抹在外面。
“就知道你不行,算了,明儿再弄。”妙沅把药膏收起,用法术密封起来。
“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玹华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名副其实,一颗心七上八下,悬得很。
“见个面而已,能怎么样?”妙沅反而嘲笑他的大惊小怪。
玹华尴尬地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心虚。“没怎么样就好,我怕那两个毛孩子礼数不周,惹我们阿沅生气。”
“生气倒不至于。不过,我确实不喜欢那个叫做蒄瑶的女孩子,阿沫也不喜欢她。”
妙沅直来直去,这论断叫玹华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明所以地附和着,“呃,她确实,确实……”
“确实很虚伪,对不对?我和阿沫都这样觉得。”
妙沅道:“璟华这傻孩子一直不肯说,原来那时候他是把贞鳞交给蒄瑶保管的,蒄瑶却有负所托,把贞鳞交给了天后。”
她摇动轮椅,挪到书案前,从一个玲珑小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锦囊来。
她摊开玹华的手掌,把璟华的贞鳞倒在他手心。
“这就是璟华的那片,我一直保留着,你看明显是被火行灵力炙烤过的,所有灵性都被毁了干净。”
玹华低头,他第一次见弟弟的贞鳞,璟华是青龙,照理说,这鳞片应该也是青翠色的才对。
而眼下这片鳞却是完全的死灰色,连一丝绿意都没有。就像被抽干了灵性,徒留干涸的骨架,早已完全死透。
“璟华交给我的时候,已经裂成了两半,我觉得实在不忍心,便用法术修补了下,但还是看得出来。”妙沅道。
玹华顺着她的话,仔细去看,果然见鳞片中间有一道极细的裂缝,想来贞鳞已无灵性,便易碎易破裂。
他默默地没有说话,已经不再去想蒄瑶身份会不会令妙沅起疑的事。
他想起了第一次把璟华拖到雪地里替他降温的情景,在那个寒冷的雪夜,他陡然见到了弟弟那伤痕累累、满目疮痍的身体,也是觉然震惊,无尽心痛。
就像现在一样,看着他每天都极辛苦地拖着那个破败的躯壳,生活,微笑,看上去和大家一样,甚至要扛起许多普通人都难以承受的刑天重任。
但其实,在他的心里,在他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