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史书(2 / 5)
了一个临时的简易帐篷,他就半躺在里面。他并没有昏睡,看到轩辕広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不知是没精神说话,还是觉得无话可说。
倒是阿沫,瘸着腿,还一跳跳跑过来问他,要不要进来。
轩辕広摇摇头,转身走了。
他也不愿多呆。
对这个儿子,他一直觉得心有愧疚,一直提醒自己想对他好一点,但不知为什么,始终做不到。
也许,他越长大,就越像他的母亲,一看到他,就会想到阿梅,心里便揪着疼。
以前因为要讨好天后,刻意对他冷漠。
但现在呢?
他苦笑,现在只能说,冷漠也许已经成了习惯。
两千多年下来,这父子之情,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就像把一棵树压抑在一个逼厄的容器里生长,生长,待它成熟之后,纵毁掉那个容器,但树的根、茎、叶都早已都成了畸形,光怪陆离。
他已经做不出慈爱的样子,而璟华除了服从他的圣旨外,也不会对他说别的什么。
与其说是他的儿子,倒不如说是臣子。
他叹了口气。
走出帐篷的时候,又听到璟华接连不断的咳嗽,他的喘息里带着哮鸣,像是引起了气道的痉挛,他听到阿沫惊慌失措地在给他找药。
轩辕広停住脚步,想回进去看看。但就在此时,玹华的那句话又刺耳地回想起来。
“求父君,能将胤龙翼传给二弟以救他性命!”
轩辕広脸色一沉,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澜在给姜懿整理遗容。
阿沫已经帮她换了干净的衣服。这个天后她向来不喜欢当,走时自然也就不要穿成天后的样子。阿沫说就只有一般民妇的衣服,倒正合他心意。
换好衣服后,青澜就让她走了。一来璟华那里时刻需要人照顾,二来很多事情他想能自己亲自做。
他打来水,为她洗脸,额头、脖子。再仔细地洗手,擦每根手指。最后脱下鞋,为她洗脚。
擦一遍,心里叫一声。
娘亲,澜儿想过要服侍你到老。
等你老了,我就每天给你洗脸,洗手,洗脚。
但现在,却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他想着,又哭起来。红色的血泪落在水盆里。他急忙用手去擦,弄干净了,再去给姜懿梳头。
他摸索着,解开姜懿的头发。
这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