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此心能蔽日(2 / 6)
冷声叱道:“放肆!巩思呈,你不过是殷相府中一名幕僚,凭什么要求校验龙符?这营中大军是我天朝的,是皇族的,还是你殷家的?便是我朝没有王妃持符调兵的先例,难道南宫将军他们你也有权力过问?再不让开,莫怪我不客气!”
巩思呈不想平日沉静柔和的女子一旦作,竟处处犀利,一连串质问言辞锋锐,令他一时也无法反驳。却见邵休兵带马上前:“巩先生虽无军衔,但我们皆是军中大将,难道也没资格过问此事?”
南宫竞看了他一眼:“邵将军,你我同为御封的三品领军将军,我奉龙符调兵如何还要向你交待?”
邵休兵道:“南宫将军莫要忘了,此时大军的主帅是湛王殿下。我奉命巡护营中安全,眼前这么多兵马调动岂有不问清楚的道理?既有龙符便拿来验明真伪,否则没有中军的军令,谁也不能出大营!”
南宫竞等靠军功提拔起来的将领同邵休兵这些阀门贵胄向来互有成见,嫌隙颇深,此时各为其主,话中都带了十足的火药味。
卿尘同南宫竞对视一眼,心中一横,他们即便校验过龙符也不难寻出其他理由阻挡,时间如何耽搁的起,说不得就只有硬闯了!
夏步锋可没有那般耐性,拔剑喝道:“谁再敢拦路啰嗦,我先取他性命!”
“呛啷”数声响动,辕门前诸兵将先后拔剑出鞘,邵休兵等人也铁了心不计后果,一时间剑拔弩张。南宫竞眼中精光闪过,抬手刚要下令,只听有人喝道:“住手!”
橐橐靴声震地,全副武装的侍卫迅插入即将兵刃相见的双方之间,另有两队侍卫雁翅状分立开来,其后源源不断的士兵片刻便将所有人包围一处,剑甲分明,肃然而立。
玄色披风一闪,夜天湛已到近前,火光映在他湛然如水的双眸中似柔和的一抹波光,却叫人丝毫探不见情绪,他眼光一掠扫过身旁,巩思呈等纷纷下马:“殿下!”
夜天湛目光未在他们面前停留,却直接落在了卿尘身上。
不知为何,卿尘见到他的那一刹那竟有一股楚涩的泪水直冲眼底。夜天湛见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却又似穿透了他望向了未知的遥远的地方。她明澈的眸波深处似喜似悲,似忧似急,甚至难以察觉地带了一丝哀求的意味。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眼神,蓦然便在心头掀起天裂地陷的漩涡,几乎要将呼吸都抽空。
夜天湛垂在披风之内的手下意识地握紧,落在众人眼中的却还是潇洒的神情,说道:“王章。”
随着他润雅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