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空余恨(7 / 8)
有问题我们一并参详便是,师徒一说未免严重。”
谁知卿尘起身在他身前拜下:“先生胸中所学博览天下,我是诚意拜先生为师,先生若不是嫌我顽愚不可教,便请成全。”
左原孙起身道:“王妃……”
夜天凌淡淡抬手阻止:“左先生请坐,便受她一拜又如何?”
左原孙短暂的愣愕之后恢复常态,继而无奈一笑,安然落座:“殿下和王妃真是厉害啊!”他不再推辞,卿尘便郑重行了拜师的礼。但左原孙依旧决定先行离开,巩思呈与他彼此深知底细,此时已有了提防之心,他也不宜在军中久待。
左原孙告辞出去,卿尘亲自送至门外,转回身见夜天凌倚在案前,看着前方似是陷入沉思。
卿尘略觉无奈,这人真是什么事都只闷在心底。左原孙突然作别,分明叫人一阵空落,他面上却若无其事,甚至连挽留也只说延缓几天,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莞尔轻笑,却一抬头,正撞上夜天凌幽深的黑瞳。
“高兴什么?”夜天凌问道:“想让左先生留下的那点儿心思得逞了?”
卿尘坐到他身边:“我才没你那么深城府呢,不过想拜个师父,免得日后给人欺负了,没有靠山。左先生要走,我们难道真拦的住?”
夜天凌轻笑道:“奇怪了,谁人敢欺负你?”
卿尘道:“难说你就不会?”
夜天凌眼中兴味一闪,似乎有灯火的光泽在他眼中跳动,深深盯着她:“欺负倒未必,只是有事想问问。”
“什么事?”卿尘问。
夜天凌沉声道:“怎么没人告诉我,你和七弟合奏的那曲子叫什么《比目》?如鱼得水,心有灵犀,天作之合,情深意浓?”
卿尘斜斜地挑眉看他,琉璃灯下抬眸处,星光滢澈,碎波点点,唇间淡笑隐现,就只那么不言不语静静看着他。
夜天凌深邃的瞳仁微微一收,那纯粹的墨色带着蛊惑,叫人看得要陷进去,“嗯?”他探进那原本幽静的星波深处,缓慢地搅动起一点点细微的漩涡,越来越深,越来越急,直要侵吞了她整个的人。
卿尘却突然往后一靠,眸光流转,妩媚里闪动着慧黠。灯色在她的侧脸上淡淡覆了一层诱人的清柔,她慵然靠在长案前以手支颐,闲闲地去挑那灯芯,一边慢条斯理地道:“都曾经沧海了,什么鱼水进了里面,还不没了影子?”
夜天凌明显愣了一愣,在卿尘狭促地看过来时忽然伸手将她拖到怀中,俯视她乐得没心没肺,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