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不似多情苦(5 / 6)
“我虽对鸾飞这个妹妹了解不深,但有两点我可以肯定,其一,以她的性情,说她有翻覆朝政的心思我倒信,说她向往采菊东篱泛舟五湖……”她轻笑了一下:“此言差矣!其二……凤氏满门深以家族为荣,族中利益高于一切,鸾飞会做出这种可能使凤家获罪之事,我不解。”
夜天凌看着她带着淡笑的玉容,竟有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这样的想法,他淡淡问道:“还有呢?”
卿尘对他一笑:“你不觉得御林军十分古怪吗?”
夜天凌冷哼一声:“忠心护主,言过其实,不知是护主还是害主。”
“说的是。”卿尘笑,眼中掠过一抹月光清澈:“太子私自出宫,禁军侍卫不阻拦反而借护主之由和京畿司冲突,将事情闹大,无异于火上浇油。再者,太子出宫必定极其隐秘小心,怎么不管天帝还是御林军消息都这么灵通?”
夜天凌冷冷道:“父皇知道太子出宫,是鸾飞贴身侍女锦菊深夜到致远殿告密,才泄漏出去的。”
“锦菊?”卿尘意外地道:“呵,事情似乎变得很有趣了。”
夜天凌侧头不语,盯住她飒飒浅笑的模样。卿尘见他半天没有动静,眼波一抬:“怎么了?”
月色穿透棱花木窗静洒一地,明明暗暗,落影点点,整个寝宫寂静而安详。夜天凌收回目光重新投向窗外:“为何告诉我这些?”
“嗯?”卿尘道:“需要原因?”
夜天凌声音清冷:“你方才所说的任意一样,都足以让凤家遭获诛族之罪,别说鸾飞,你自己性命都可能不保,此事你不说出来谁人又会知道?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月光在卿尘脸上投下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潜静而柔美。她长长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一动,丹唇轻启:“没什么,只因为你是夜天凌,而我,是我。”
夜天凌道:“你不怕我如实禀告父皇,自己一并获罪?”
卿尘笑:“你会吗?”
夜天凌嘴角微挑:“或许会。”
卿尘点头,笑靥依旧:“那我已经说了,又收不回来。”她耸肩:“没办法了。”
夜天凌终于笑出声来,虽然听起来还是那样冷冷淡淡,但却如同风过流水破开长河寒冻,冰凌轻击,其声清朗,似乎连这月色也跟着灿亮起来,格外的叫人记忆深刻。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已敛了笑意,嘱咐道:“不要再对任何人提此事,宫廷之中不比外面。”
卿尘点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