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醉梦终醒3(2 / 5)
去外殿取来冷茶磨好墨后,冷晴脱了绣鞋爬上长榻,将那一叠纯白的宣纸平整地铺在矮脚桌上,之后,冷晴就坐在矮脚桌边,在那晃晃无限的一豆灯火下执笔作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走,直到夜尽天明,直到殿外天色泛白连带着殿中的光线也渐渐明亮起来,俯首案前作了半夜画的冷晴才终于停下她手中的毛笔。而这期间,冷晴已不知往那只砚台里添了几次水研了几次墨,又往那盏油灯里添了几次灯油。
此刻,在那张两米来长的金丝楠木长榻上,铺陈着一张又一张被画满了墨迹的宣纸。凑近一看,却见那一张张宣纸上画着的是一个个持剑的小人,而那些小人则用手中长剑或作出点剑或作出劈剑或作出撩剑或作出截剑或作出扫剑等等各种剑势。
将她手中最后一张宣纸捧到唇前吹了一阵,待纸面上的墨迹干透了,冷晴开始按着顺序将那些铺陈在长榻上,画满了持剑小人的宣纸一张一张地收叠到一起。
将所有画了持剑小人的宣纸都收拢起来后,冷晴将那厚厚一叠宣纸小心翼翼地卷好,并用一条银色丝带拦中缠绕绑好,装进了她那身水墨画齐胸襦裙的袖中暗袋里。
之后,冷晴吹熄搁在矮脚桌上的那盏如豆油灯,穿好绣鞋并用一条白色发带系上她那披散着的三千青丝,略整理了下衣裙,随便擦了把脸后冷晴就揣着那厚厚一叠卷起来的宣纸出了左侧殿。
走到前殿的时候,冷晴正好碰上了正在前殿里那张摆在一侧殿墙下的金丝楠木大圆桌前摆早膳的王泉。
“冷姑娘这么早就醒了啊?昨夜睡得可还好?头疼不疼?需不需要醒酒汤?”一见到迎面而来的冷晴,墨发高束,身穿棕色皮甲,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的王泉就如此笑眯眯地朝冷晴一叠声地询问着。
“不用了,我并没有醉酒后头疼的感觉。”朝王泉摇了摇头,冷晴直接拒绝了王泉的好意。话音一转间,又听见冷晴如是问王泉:“怎么是你在准备早膳,牧文呢?”说话间,冷晴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张金丝楠木大圆桌前。
那方,站在金丝楠木大圆桌前摆弄早膳的王泉闻言,如是朝冷晴咧嘴笑道:“他前几天不是受伤了吗?虽然伤得不算多重,但兄弟一场的,我想着在他身上的伤好之前就让他暂且歇一歇罢,反正这些事我也是做的来的。”这几天的早膳都是他布置的,只是冷姑娘起的晚不知道罢了。
“嗯,也是。”这方,冷晴一边认同地应着,一边朝王泉点了点头。话音一转间,但听得冷晴如此朝王泉说道: